bsp; 白手只有听使唤的份。
船什么时候起锚开的,白手根本不知道,因为他累得睡了过去。
后来白手醒了,见方玉兰睡得正香,沙船在茫茫大海中缓行。
接着是晕船,白手吐得昏天黑地,后来又昏睡过去。
天亮时,白手才悠悠醒来。
舱里已经收拾干净,方玉兰正坐在床沿边,盯着白手嗔道:“真没出息。”
白手挣扎着坐起来,多给方玉兰腾地,“姐,我坐河船不晕,坐海船为什么会晕呢?”
“我怎么知道。”方玉兰的脸有点红。
白手只好转移话题,“姐,到什么地方了?还有多久才能到?”
方玉兰告诉白手,她问过船长,沙船抵达江厦港,肯定是晚上,卸沙要到明天,他们有一夜的时间把货运走。
从六清港到江厦港,只有六十海里,但沙船满载,难经大风大浪,速度也不能太快。
果然,直到下午六点,太阳下山后,沙船才缓缓靠岸。
白手和方玉兰趴窗外望,二人立即傻眼。
船不是靠在江厦港的码头上,而是停在沙场边上。
离岸还有十米之遥。
这还不算问题,问题是沙场边上,还有人在干活,其中一个就是方玉兰的老公童九阳。
沙场的老板是方玉兰的哥哥,她哥哥不常在这里,这里管事的就是童九阳。
船停稳,童九阳冲着船长打招呼,还要坐舢板上沙船验沙。
要是被童九阳看见方玉兰,还跟死对头白手共处一室,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船长是个聪明人,或讨好老板的妹妹,或讨好老板的妹夫,他选择了前者。
船长打着哈哈,不等童九阳上来,就和船员们抢先上岸,与童九阳他们勾肩搭背,至江厦村喝酒去了。
方玉兰紧攥白手的手,这时才肯松开,手上都是汗水。
“姐,你的计划差点失败,接下来怎么办?”
“等到天黑,卸货走人。”方玉兰相当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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