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密扔过来的银子,怀义竟然毫不推拒,直接塞入了袖子里,然后对着李密连连作揖拜谢,方才快步向门外走去。
李密看着怀义的动作,不由得瞳孔一缩,然后不动声色的看向自家表兄,心中提起警惕。
怀义?
有没有这么巧?
出门在外,如今又是天下通缉,李密绝不敢有丝毫大意。
“兄长,你的银钱掉了。”李密忽然指向自家表兄身后,老者闻言回身望去,然后接着便是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看着晕倒在地的老叟,李密一双眼睛慢慢眯起来:“只希望道长测算是错误的,否则说不得我要大开杀戒了。”
说完话自袖子里掏出一点蒙汗药,慢慢塞入了老叟口中,然后李密起身向着门外追了去。
却说那怀义出了村子,径直向城中县衙跑去,不多时衙门中无数官差皂隶迅速冲了出来。有来自于大内深宫的禁卫,紧随其后,径直向城外奔了去。
“果然,人心易变,所谓的表亲,竟然及不上区区三千两银子。”李密站在一个街角,抚摸着自家脖颈,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身形一转消失在了街头。
回到那薛家,看着依旧在蒙汗药下沉睡的表兄,李密冷冷一笑,搬起一边的石凳,猛然向自家表兄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好似是西瓜裂开般的声音响起,然后李密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了庭院外。
李密离去不久,只听得一道嘈杂声响,接着就见一群捕快、禁军将小院团团围住。
红拂与李靖一马当先,径直向小院杀来,只待推开院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者,二人对视一眼,俱都是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李密端的狡猾,怕不是已经逃了。
然后冲入茅草屋内,并不见李密踪迹。
红拂低头看着庭院内尚未凝固的热血,对着门外禁军吩咐了一句:“追!那贼子刚刚离开不久,务必将其缉拿归案。”
转眼间整个庭院中众人消失得干干净净,官府的皂隶连带着禁军,纷纷向瓦岗山方向追去。
“爹!!!”官差离去,此时怀义才有机会进入院子,待看到倒地不起的自家老子,不由得悲从中来,一声惊呼扑了上前。
“李密,你这狗贼好狠毒的心肠,我爹是你亲表兄,你怎么如此歹毒?”怀义抱着老头的身躯,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仰天痛哭出声。
“背信弃义?你也配谈信义二字?”只听得身后一道阴沉的话语响起,惊得怀义连忙回身望去,下一刻惊得身躯一个踉跄,不由得松开薛老头的身体,面色惊慌的向后方退去,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悚然:“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跑了吗?”
“哼,不料理了你这背信弃义之辈,我又怎么能咽下心中这口恶气?”李密冷冷一哼,随即手掌伸出,扣住了之前砸死自家表兄的石墩子。
庭院内一声惨叫过后,李密跃出院墙,向着远处密林内钻去。
官府都以为他去了瓦岗山,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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