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元景安慰回到华山,岳不群高悬的心才放下,等他流连思过崖不返,又颇为无奈,只得隔三差五,便上山一聚。
这日,岳不群破天荒的带着美酒,同沈元景饮了好些杯,突然笑道:“元景,我平生阅人无数,自认这双眼睛识人颇准,却不料在你身上栽了跟头。”
沈元景倒有些奇怪,问道:“师父为何这样说?”
岳不群喝了口酒,看向东南方,悠悠说道:“那日我把你从雪中带出,见你为人处世有礼有节,仿佛是我小时候,心生欢喜,把你拐上了华山。那时候也不指望你能有多大出息,能辅助冲儿,勉力维持华山基业不失即可。却不成想,你如今成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端起酒杯,同沈元景示意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你的性子,与我哪里相同。我虽被人称作‘君子剑’,却着实有些名不符实,四分是受长辈教诲,三分是被剑气之争惊吓,还有三分是装出来的。
你那‘冷剑客’倒还真没叫错,这满山上下,除我以外,你也只和灵珊亲近一些,我看得出来,你大概是把她当做了妹妹。而对你师娘虽执礼甚恭,似近却实远;和冲儿之间,同伴之情多过师兄弟之情,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你不但心里冷,人更傲。不说江湖中了,就华山派里面,除了冲儿你还能高看一些,我的功夫你都瞧不上眼吧。”
沈元景摇了摇头,说道:“师父说笑了,你虽然出手不多,可我也能看出,你比之左冷禅,也不稍差。当今天下,除了魔教两位,门内两个,再算上风太师叔,和少林的一位或者藏着的,谁还能胜过你?”
岳不群指着沈元景哈哈大笑,说道:“你呀你,别人都会口是心非,你连嘴上也不肯谦虚。”
沈元景笑了笑,道:“为何要谦虚?方证大师定然不是我的敌手,至于任我行,算他功力再进步,也最多和我伯仲之间。唯一虑着只有东方不败,一人之下而已,再过得一年,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
岳不群复又笑道:“对对对,如你这般天才,为何不能自傲?不但武功高强,手段也厉害。从你出山至今,华山派蒸蒸日上,人人都道是我善于经营,却不知我守成之才都不足,哪来的能力兴旺本派。
全赖你东奔西走之顾,华山派才有今天。我知你素来潇洒,却还要为门内琐事烦心,这些年也难为你了。元景,为师真要谢你!”他说着,竟然跳下石头,给沈元景行了一礼。
沈元景本要躲开,想了一想,却又受了,说道:“师父确是醉了!”
岳不群又饮一杯,清啸一声,仿佛这些年的郁郁之气,都吐露了出来,然后回头说道:“我已下定决心,年末花甲之宴便请天下群豪做个见证,把掌门位置传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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