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并肩而立,指着河边的一条小船,咏诵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维新这首临江仙意境高远,可是太过消极,此次放着二甲第六不要,转身归隐,可知多少老前辈扼腕长叹?”
“庙堂之高非我所愿,江湖之乐足矣!”
一行人在杭州逗留几天,然后继续往南,抵达福州城。
沈元景稍微打听了一下,却说福威镖局发了瘟疫,已经死了不少人,今日黎明,总镖头林震南夫妇携着儿子林平之,以及各位镖师,外出躲避去了。
“还不算晚。”沈元景心里想着,径直找到同年沈静,求他帮忙派兵守住林府。这福州知府乃是沈静伯父门下,些许小事,自无不允。
尔后沈元景带着一名善于侦查的捕快,沿着林震南出逃的道路一路追踪。这林震南果然狡猾,让镖师往北,而他一家三口反其道而行之,朝南门而去。
不多时,两人过了闽江后,到了南屿,一片松林之间,看到一个小饭铺,有袅袅青烟升起,远远望去,有三匹马在店前。
沈元景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捕快,打发他先行离去,然后驱动马匹,慢慢走了过去。
“他先人板板的,这龟儿子啷个长的跟个大姑娘一样,是唱花旦的嗦。”老远就听见屋里传出川西方言,沈元景系好马,进入屋内。
这屋子里面有九个人,四个人头上都缠了白布,穿着青布长袍,坐在一张桌子边,边吃边喝。旁边的地下,横躺着两个,毫无生气,显然已经死去。另一边窝着三个粗布打扮,是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
那少年的头正朝向门口,生得齿白唇红,模样甚是俊美,也难怪会被青城派这四人一口一个“兔儿爷”。
沈元景一出现在门口,四个青袍汉子立刻警觉,握剑站了起来。最年轻的那个看了沈元景一眼,嘴里叫到:“格老子的,这福建硬是要得嘛,一个个男的,都长得跟大姑娘一样哦。”
其实沈元景的相貌和林平之大有不同,后者清秀,前者俊逸,但这矮个子乃是余沧海之子余人彦,容貌随爹,甚不讨喜,是以对长相好的男子都有偏见。
旁边的一个汉子跟着笑了几声。这人叫做贾人达,武艺平庸,人品猥琐,余沧海素不喜他,同门师兄弟也瞧他不起,平日巴结余人彦最是勤快。
其他两位却面色凝重,笑不出来。其中一位小头小脑,唤做方人智,平素喜欢手摇折扇,装腔作势,此刻却额头见汗,不敢言语。
另一位则是于人豪,在门派里面冷言冷面,极具威严,现在也身躯微颤,略弯下腰,拱手作礼:“阁下可是华山派‘玉面剑客’沈元景,在下青城松风观于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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