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细细想一下,三年前你有没有戏弄过他?”
叶颂利顿时讪讪然,小声道:“三年前,我们几个人恶趣味,把他媳妇关柴房了,我们还假装……但、但实际没有,他、他吧……他当时觉得受到了羞辱……”
他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后来我也有点后悔,还偷偷给他家丢了一次钱。不、不过这事儿你不许告诉别人,说了我没面子。”
“为什么没面子?”
“反正你别管,”叶颂利说着拂袖,一想不对,赶紧道歉,“祖宗您忙,别管这小事儿。”
叶文初相信叶颂利的话,她也没有怀疑徐文是凶手,因为几起案件都是抛尸,以徐文的身体状况,他办不到。
而且,最早的案件是三年前,那时候就算他已生病,他也还有妻子在。
“你、你还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叶颂利眼巴巴地看着她。
叶文初道:“假设,你的玉佩是凶手丢在死者身边的,那么,现在就是有人要陷害你,这样的话你可有怀疑的仇人?”
“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些人,你、你要不要拿笔给我,我给你写下来?”
叶文初来的时候就备着的。
叶颂利写了一页纸的名字,叶文初点算了一下,足足三十六个人,她钦佩地道:“你这十多年没有白活。”
“可能认识巧娟的人,你勾出来。”
叶颂利摇头:“巧娟的话,应该都不认识吧……”
“也不对,如果来我家的话,看到洒扫的巧娟,可那丫头也不漂亮,谁会记得?”叶颂利摇头,“我不知道,不好说。”
叶文初颔首。
叶颂利眼巴巴地看着叶文初离开。
叶文初一走,叶涛和郭氏来了。叶颂利将叶文初刚才说的转述给他们听,叶涛道:“她认为,是有人在陷害你?”
“你的仇人?这、你能有什么仇人?”郭氏不信,自己的儿子善良又乖巧。
叶涛也觉得玄乎:“胡莽给她三天时间,她要是查不出来怎么办?”
“爹,您不要乱说老四,她有本事!”
“老四?谁?”叶涛心道他什么时候有多了个弟弟。
“四妹妹,喊妹妹折损她了。我答应她只要救我出去,以后我喊她姐姐喊她祖宗。”
叶涛气得眼皮直跳,眼下忍了,等叶颂利出来再收拾。
叶文初研究了三十六个人,请海鞘帮他查了户籍,将三十六个人按照居住的位置划分。
叶颂利的仇人,他能记得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比如徐文这般,都是他单方面欺负的,他完全不记得。
有头有脸的仇人,鲜少住城北甚至都没有人在城北有住宅。
这就和她前一个条件,在城北有一间院子,并三年没有买卖变动过的条件冲突。
“不急,再查查。”沈翼温和地道,叶文初仰头看着他,怎么给他下了狐狸的定义后,她就觉得他做什么,都带着目的性。
沈翼轻笑,并不解释。
就在这时,马玲和彭池回来了,叶文初问他们:“核对的如何?”
“您给我三户,我查证过了,虽都有问题,但人都在家,我核实过了。”
“就那个在韩玉梅名下的那个院子,是空置的,”马玲道,“邻居都说,这个房子很邪门一到晚上就有很多猫。”
叶文初翻看着资料:“韩氏没有查到户籍吗?”
“没有。所以我猜测她应该去世,被销了户籍。”马玲道,“人死了户籍被销,但房契还没来得及改动。”
叶文初扬眉:“看来,凶手是蓄谋好的,滴水不漏的准备着。”
“有道理。”沈翼道。
“那就查一查,叶颂利的三十六位仇人里,有没有母亲去世的,或者家中女性姓韩的。”沈翼道。
“嗯,目前看就这个院子最可疑。”找不到凶手,就反推作案现场,杀这么多人,院子里一定会留下痕迹。
马玲听着两人对话,一脸欣喜、暧昧又古怪:“师父,你和先生互相捧场,是和好了吗?”
“我和小姐吵架过吗?”沈翼问马玲。
马玲嘿嘿笑着,挤眉弄眼嗅着鼻子。
“喝茶。”沈翼给叶文初递茶。
“先生,我也要。”马玲伸出手去,沈翼道,“自己倒。”
马玲:“……”
先生偏心呢,还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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