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画得好。”沈翼道抽出来一个卷轴,“我小的时候,他亲近韩国公,对我家可真不怎么样。但后来我起势,他仿佛就忘了从前的不愉快了。”
现场人很多人,沈翼一边说一边余光观察所有人的反应。
叶文初盯着一封信看着,和沈翼道:“这个宝塔道人是谁?”
“宝塔?西北的山吗?”沈翼看信,是一封非常陈旧的信,时间是隆益二十年。
那个时间,大周还有一些道观和道士出没。现在几乎很少见到。
“又是西北啊。”叶文初和沈翼道,“有的东西,在几个案子里频繁出现,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抓到,是我太笨了,还是对方太谨慎?”
沈翼回她:“是对方做事滴水不漏,太谨慎了。”
叶文初也觉得,她依旧很聪明,这次只是遇到了一个布局十几年的强敌而已。
“这两个东西我拿走。”叶文初对宗人府里的人说话,那些人当然不会拦着她,就让她拿走了。
让南岭郡王的家里人,将尸首收回去,叶文初和沈翼还有舒世文一起,去了叶氏菜馆。
还没到晚饭时间,叶俊知道女儿要来,早准备了她和沈翼喜欢吃的,摆在桌子上,看见他们就赶紧招呼上桌。
叶文初要先去看第一现场,叶俊道:“那边我保存着,没有人进去。你们先吃饱,我将我刚才和伙计们聊天后的总结,说给你们听。”
大家都饿了,也确实觉得不着急,就都坐下来吃饭。
“南岭郡王大约是午时四刻到的,他是昨天傍晚让家里人来订座的。”叶俊坐下来,和他们说事,“订的就是南海厅。”
叶文初停顿了一下:“点名要的?他以前来过咱们家饭馆吗?”
叶俊摇头,非常肯定:“没有!我没有见过,我还问过伙计们,大家都不认识他。”
沈翼问正在埋头扒饭的乘风:“吃饱没有?”
“快了。”乘风噎住,伸着脖子鼓着腮帮子,“肿、肿么?”
沈翼让他继续吃。
一个人没有来过这了,却点名要某个厅,那就不是他要的,而是别人告诉他的。
“那就是说,他请客的那位嫌疑人,来过咱们家吃饭。”叶文初推开窗户,看着对面的厅,她忽然想到她回从化的时候,也是在南海厅吃饭,隔壁坐着刘兆平和沈翼他们。
“爹,咱们家屋顶是打通的还是封闭的?”
“爹知道你的意思。”叶俊道,“原来是打通的,两个厅说话声音大了就能听到,后来我们修装的时候,爹特意封起来了,砌的砖头。”
叶文初失笑,那凶手就不可能从隔壁翻墙过去杀人了。
“我们都觉得奇怪的是,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叶俊说着,他身后站着的上菜的小伙计也挠着头,“来来去去的上菜,南南海厅的门好像一直也是开着的,他就是一个人吃饭。”
“对!桌上另外一副碗筷都是干净的,茶盅也是。”
就没有人来过。
“真是玄乎。”叶文初吃完,和大家一起去对面查看。
桌上有三个菜一个蟹子,菜动了几筷子吃了一只蟹,没要酒。南岭郡王的碗筷是脏的,但对面预留的碗筷没有人动。
“筷子是我摆的,没有人碰。”小伙计给大家解释。
南岭郡王没有呕吐,房间里是干净的。
“钱是南岭郡王付的?”叶文初问叶俊,叶俊点头,“是他亲自到我这里来结账的。”
“那中间,隔壁厅的人,可曾过来敬酒?”
伙计摇头:“应该没有,反正小人没有看到。”
姚子邑也说他厅内的朋友都没有去敬酒,大家也都不认识南岭郡王。
还真是挺神奇的。凶手是怎么下毒的?
“一个让南岭郡王请客的人……一个让谨慎的蔡大人不谨慎的人……一个让苏阁老愿意带去他长包的房间喝茶的人……”
这个人牌面很大。
如果,会宁侯是这个人手里的刀,那他现在亲自出来杀人,是因为会宁侯那把好用的刀没有了?
宝塔道人,会不会就是这个人的名字。
叶文初觉得那个人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只要拨开一层薄薄的迷雾,就能看到了。
她拿着南岭郡王喝的茶盅,闻着,这种毒药的有一种特别的香气,能让茶香变得浓烈,带着一点甜腻感。
凶手并不后续处理毒药,所以她已经闻到几次了。
她想,如果这个药放在白水里,一定很容易就让人喝出来,所以得放在茶内。
饭馆里没有更多的线索,大家待了一会儿,舒世文要回衙门处理公务。
“这个案子交给我,您最近太忙了。听说白天忙完了,回家还要看衙门里的。”叶文初叮嘱舒世文,“您身体也不好,保重身体才最关键。”
舒世文让叶文初也小心谨慎一些。
叶文初和沈翼两个人往叶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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