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银子。农庄那里,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最好能把价钱压下来点。”
褐樟皱起眉毛,欲言又止。
“你有话直说,在我面前不必瞻前顾后的。”
“小的认为主子作为一个女子着实不需如此辛苦。主子当尽快找到兄长,我们一起回宇宁去更好。”
“褐樟,你想回宇宁吗?”
这么久以来,孟小鱼从来没问过褐樟的个人感受,听到他如此劝她,便怀疑褐樟是想回到管愈身边。
褐樟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公子让小的保护主子,直到找到兄长为止。如今主子的兄长尚未找到,主子在哪儿小的就在哪儿。”
孟小鱼是很尊重个人自由的。这在褐樟和那些护卫们看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对于她来说,这很自然,因为她就很注重自己的自由。故而,她才会问褐樟的想法,却没有要赶走他们的意思。她都不敢想象如若没有管愈送的护卫们,她如今会怎样。
她心平气和地说道:“褐樟,若你想回宇宁,你可以带着阿檀木他们一起回去。我还需在都城待着,等哥哥的消息。”
褐樟闻言猛地跪下,俯首说道:“主子,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担心主子太过操劳。”
孟小鱼吓了一跳,赶紧将褐樟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在我面前不用跪。你听好了,以后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许跪。我身边的人,没有尊卑贵贱之分。除非是在皇上面前,你不跪会被砍头,那你就审时度势跪了。其它时候,未得我允许,不许跪!”
“是,主子。”褐樟站了起来,垂手恭立,不再说话。
孟小鱼忽然收了喜怒之色,轻叹道:“褐樟,我回不去宇宁了。”
“主子?”褐樟担忧地看向她,满脸的疑惑与关切。
孟小鱼心想管愈这时候该跟葛若兰完婚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偶然想起过她?
可她离开宇宁越久便越不想回去了,希望找到哥哥后能在都城或者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顿下来。
她笑了笑,笑容悲凉而落寞。她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后年老的自己,独立、自由、孤独,眼里散发着慈祥的光,心里藏着高处不胜寒的凉。
她幽幽说道:“褐樟,你不会懂的。但我真的回不去了。你可有公子的消息?”
褐樟摇摇头。
“他这会子也许已经在去西北关的路上了。他没有真正上阵杀过敌,若有你和阿檀木他们在身边,他会好许多。”说到这儿,孟小鱼的鼻子便有些发酸,眼泪又不争气地往外蹿,“褐樟,他才十八岁,如果是在……”
她想说如果是在她的梦境里,他还是个高中生呢。但是,她说了,褐樟也听不懂的,便忍住没再说出来。
“主子,公子自幼便勤练武艺,武功远在小的之上。且公子身边尚有青松、翠柏和紫楠,他们个个都是顶尖高手。主子不用担心公子,他定会平安回到宇宁的。小的知道,公子最担心的就是主子的安危。主子尚未及笄,公子要知道主子如此辛苦,定会责怪小的照顾不周。”
“褐樟,你大约不知,有些时候不是光有武艺便可的。”孟小鱼顿了顿,幽幽叹了口气,“但愿皇上调宇宁军队去西北关,真的只是为了赶走西岭人。”
孟小鱼猜的与事实有些出入。此时的管愈尚在自己的府中,即刻便要启程前往西北关。
宇宁王夫妇收到要求宇宁派兵增援西北关的圣旨后,斟酌了好几日。宇宁王葛宁宏想要亲自带兵出征,上官蓉儿不愿意,最后两人还是决定让儿子葛玄凯和管愈一起带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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