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按尚赫规矩,男子十五便该找个适龄的女子订婚,十六便可成婚。可他如今已过了十七岁,王爷和公主却对他的婚事只字未提,似乎还拒绝了好多来说亲的媒人。而世子葛玄凯十七岁时已经和世子妃完婚了,如今还纳了一房妾室。
当然,虽然王爷和公主视他如己出,衣食住行从来都与葛玄凯无异,但他毕竟只是个当差的,断不敢自己去跟王爷和公主谈自己的婚姻大事。
可如今,他心中隐隐不安。他不是担心王爷和公主不帮他配姻缘,而是担心他们乱点鸳鸯谱。葛若兰和孟小鱼两人,他都想护着,也愿意护一辈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把葛若兰护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却想把孟小鱼护在身边。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取下自己头上的白玉发簪,任由头发散落下来,本来温润如玉的容颜便多了几分不羁。
那白玉发簪莹白细腻,圆润光滑,尖头用白金打造,款式简单,但材质上层,做工考究。整个发簪看上去低调又不失奢华,普通又彰显高贵,是男子发簪的上品。
孟小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明澈的眸中满是疑惑。
“这个发簪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自幼便戴着,从未换过。”管愈边说边伸手取下她头上的木质发簪,又将自己的白玉发簪插在她的头上。“我把这发簪送你,就当作给你的过年礼物吧。”
孟小鱼一惊,不自觉地将头微微移开:“公子,这个我断不能接受。”
“不许拒绝。”管愈语气坚定,“待你及笄,你便可换回女儿装,我再为你定制个漂亮的簪子,为你挽发。”她父母已亡,兄长不在,及笄礼自然得他来主持。
孟小鱼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玉簪的意义她知道,而她承受不起。
趁她发愣之际,管愈将自己的发髻挽好,又将她的木质发簪插在自己的头上。
孟小鱼的发簪再普通不过了,是她在街上随便买的。
“真香,是灵香凝露?”管愈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欣喜与满足,语气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慢慢升腾而起的笑意似要溢出眼眸。
孟小鱼今日拿了灵香凝露玩弄了好久,也用鼻子闻了好久,想知道自己的鼻子到底能不能闻到气味,哪怕是一点点。但结果很让人失望,她什么也闻不到,却未曾想到,这凝露竟是弄到身上了。
可她此时没心思回答管愈。她猛地站起身来,拔出白玉发簪塞进他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就跑。
不甘与恼怒刹那间从心底升起,管愈比她快多了,一闪身便挡住了她的路,将她紧紧地抓住。
由于没有了发簪,孟小鱼的头发便不听话地散落了下来,落到她酒后绯红的两颊旁,频添了几分妩媚。她却觉得自己的样子狼狈,抱着豁出去的心不管不顾地直视着管愈,却发现他的眼神很复杂,似忧似怒似嗔似怨,看得她竟忍不住泪盈满眶。
管愈此时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适才喝下去的酒异常灼心,发疯般地想要将她控制住。
他的手紧紧抓着她,却有些颤抖,低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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