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词不妥,可她也没心思再找个更好的说法出来。“我对自己的今后自有打算,还请公子放心。”
“自有打算是何意?你是否有心离开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管愈竟觉得心口堵得慌。
孟小鱼只觉得他这话听起来真怪。若是在她梦境里,两个人要先在一起了才会有离开之说。可如今这情况,他俩似乎也称不上在一起吧?不过她也不跟他计较了,干脆便实话实说:“我想去找哥哥和大海哥。”
“我派人去皇陵帮你把他们找回来便是。”语气中隐隐蕴着怒气与不甘。
孟小鱼听管愈说过,葛宁宏和上官蓉儿的义子被刺杀后,上官蓉儿因这事惹怒了皇上,气得皇上下了禁令,宇宁王府之人和宇宁的官员军士,未奉诏不得靠近都城两百里。而皇陵在都城外三四十里处。管愈要派人去找哥哥和田大海怕是鞭长莫及,且他本是宇宁护卫军统领,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如此一想,她便故作刁蛮地质问道:“你如何派人去找?你的人不是宇宁王府之人便是宇宁护卫军人,莫说去不了皇陵,便是偷偷摸摸去了,怕是也找不出哥哥和大海哥来。光知道他俩的名字,我估摸着可以找出十个八个同名之人。”
管愈被她一顿挤兑,不但没生气,反倒心下一松,说道:“我何需从宇宁派人去查?都城我也并非全无熟人,我去信请他们帮个小忙便是。再说,除了你哥的名字,不是还有老家的地址和一个叫孟小鱼的妹妹可以对一下的吗?”
他的声音磁性温柔,把孟小鱼说得心中软乎乎、暖呼呼的。
孟小鱼的语气不由得也柔了几分:“可你都城的朋友又非修缮皇陵的监工,总不能一个个去问吧?”
“总会有办法的。好啦,今儿个是你生日,我得为你庆祝一下。”
管愈这话一下就提醒了孟小鱼她还有事求他,可又觉得他定然是不会同意她加入护卫军的,不由得一阵失落,兴趣索然地回道:“不用了,横竖你也不会由着我的意愿。”
“你想舞刀弄棒、骑马射箭,我教你便是。”
“真的?”孟小鱼笑容立刻又变得明媚起来,那纯净透亮的双眸仿若星辰般闪耀。
“嗯。不过,你可得每日卯时起床。”
“好!一言为定!”孟小鱼不禁笑逐颜开。
无论如何,她先练好武艺再说,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她就攒足了路费,还可以买匹马。到那时,她便一骑扬尘而去,先把哥哥和田大海找回来再说。
于是之后的每日卯时,孟小鱼都会被秋菊叫醒,匆匆洗漱一番后便去练武场找管愈。
为了不耽误自己练武,管愈则不得不每日早起半个时辰自己先练,等孟小鱼到了再教她。
王府兵器房里的兵器很多,可不是太长就是太重,孟小鱼挑挑拣拣选了几日也没选到一件称手的。
这一日,管愈拿出来一把腰带软剑给她。那剑身柔韧锋利,可以随意弯曲,剑鞘是一条皮质腰带,平时不用的时候,将剑身藏在剑鞘中,当作腰带围在腰间,还非常好看。
孟小鱼将软剑一会儿抽出来,一会儿放回腰间,来来回回玩弄了好久,爱不释手。
她并不知道,这软剑是管愈花了高价请铸剑大师金龟子专门为她铸造的,其用料非常考究,用了青铜、玄铁、乌金和一种难得的陨石所造。普天之下只此一把。
管愈见她喜欢那软剑,心下也甚是欢喜,原来哄这丫头开心也不是那么难。
“腰带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喉管和关节韧带,而挥动起来也可像鞭子一样,速度极快。此剑锋利无比,用得好了杀伤力极强。”
孟小鱼点头如捣蒜,又展开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明媚而狡黠的笑容,软言央着管愈教她剑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