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城中的豪族找我的人太多了,我都不敢在家呆着。”
糜立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将二块马蹄金饼送到黄皓宽大的袖口内。
黄皓用手捏了捏,踮了踮份量,脸上露出满足又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用力的拍了拍糜严的肩膀,哈哈一笑即带着侍从往锦宫而去。
“放船!”糜立直起身吩咐一声,眼睛盯着黄皓的背影走远,目光中尽是藐视之色。
从赵广那里领了命令的糜立,在五天前回到了成都,靠着糜家钱财的上下打点,糜立很快就搭上了黄皓这条线,这次借着替黄皓转移资财的机会,不只是糜家、还有赵家、张家的人都可以撤离。
现在,张绍的夫人、皇孙刘衡、赵广的兄长赵统及妻儿俱在船上。
黄皓对此是否心知肚明,糜立不清楚,只不过,黄皓走时脸上的笑容却象是什么都知道一般。
——
六月初二。
魏国中护军贾充假节、都督关中、陇右诸军事风尘仆仆,终于到达成都。
胡烈、胡渊与贾充地位差距甚大,山涛不过是区区一使节,在魏国只有名望,贾充到来之后,立即接手受降的诸般事宜。
能够抢在钟会的前面主持受降仪式,这让贾充心情格外的愉快,看向胡烈、胡渊等人的目光也流露出赞许之意。
相比灭蜀的大功,魏军之前屠杀蜀地民众、抢掠财帛之类的小事,在贾充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有了这份功劳,回到邺都之后,他贾充的位置也可以再往上升一升,说不定还能封个侯什么的。”
当晚,心情大快的贾充在锦宫宴请胡烈、胡渊等魏军诸将,在充国一带被赵广打得大败的句安也伺机混入其中,只不过魏军诸将对句安并没有什么好的脸色。
宴席上,安乐公刘禅、太子刘璿、大儒谯周、卻正、樊建及黄皓等归降臣僚作陪。
“哈哈~!诸公、各位,贾某南行途中,接到晋王书信,言受降之事,宜早不宜迟,明日辰时,请安乐公领诸子、在位各位蜀中名士与贾某一起,上祭坛,北拜天子,吾等且为晋王贺~!。”贾充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胡烈、胡渊纷纷站起,跟着向北遥拜之后,也痛饮起来。刘禅一脸虚胖的脸上,满是痛惜和不舍,这些酒都是他宫中多年珍藏,往日连每年一次的朝宴都不舍得拿出来,现在却成为贾充、胡烈等人庆功的助兴之物。
“安乐公,你怎么不饮?是瞧不起晋王吗?”胡渊喝的猛了,有些醉意上头,啪的一拍案几,冲着不远处的刘禅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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