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林大人也不是傻子!在他的扬州府里出了乱子,他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
“所以林大人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接过沈渊的状子拿来当借口。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罪责都扣在咱们这俩县令的头上,好把他自己摘出去!”
“完了!这回全完了!”
就在屋里这仨人走马灯一般团团乱转,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猛然间,刘征县令一下站住了脚步。
他眼睛唰地一亮,飞快地说道:“整件事情都因为河工银子而起,那个沈渊是为了救他爹才去告状的!”
“趁他们还没冲进知府衙门闹起来,咱们现在赶过去,也许还来得及!”
“赶紧的,都跟我走,把沈玉亭从大牢里提出来带上!”
“那……沈玉亭的罪,还判不判啊?”另一边的唐利县令明显不是个头脑灵便的,他居然还在纠缠陷害沈玉亭的事。
“还定什么罪定罪?”这时的刘征跺脚道:“咱俩不被朝廷问罪就不错了,你还给有闲心给别人定罪?赶紧走!”
于是江都县衙一片大乱,院子里集结衙役、提取人犯、乱哄哄的就往外冲。
这时沈渊的老爹沈玉亭也被人从大牢里拉出来,押着冲出了江都县衙。
沈玉亭今年不到四十岁,面容清秀,衣衫素淡,胡须打理得也是清爽飘逸,和那些风尘俗吏相比,他身上倒是多了一股书卷气。
此刻他正在莫名其妙,自己被抓起来之后不打板子不问案,居然被人拽着上街一路狂奔……难道这是什么新规矩?
就在他摸不着头脑之际,就见老伙计石勇按着腰刀,跑到了自己旁边。
“老石!咋了这是?”
“等回了家,问你自己儿子去!”
“啥?渊儿他怎么了?”沈玉亭一愣,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这事会跟他儿子有关!
“他除了斗蛐蛐赌钱,三天两头的给我作祸,还能干什么好事?”沈玉亭纳闷的说道。
“这事我也不好说,”这时的石捕头想了好几遍,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无奈地对沈玉亭说道:
“我也是隐约知道了一些,好像你儿子沈渊正在想办法救你,还弄出了一件大事!”
“他要是今天他把你救出去了,那你老沈家可就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要是你出不去……我跟你保证,这回他闯的祸,你都想不到有多大!”
“能有多大?”沈玉亭听了之后,莫名其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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