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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儿啊,昨晚就想跟你们说,但今天是你俩的大日子,我岂能扫兴?”赵守正看着赵锦和赵昊,半晌方颓然道:“我这次怕是又没戏了。”
“怎么没考就说这种丧气话?”赵锦神情一沉道:“叔父虽然反应慢一点,但文章火候已到,且不可妄自菲薄。”
“唉,昨天就是这位耿提学。到国子监宣布了,今年监生参加秋闱,试卷上再无特别标注。”赵守正一脸苦笑道:“往常,有皿字底的时候,我尚且取不中,这次没了优待,希望自然更加渺茫。”
“还有此事?这倒没听说。”赵锦毕竟头天上班,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闻言也露出忧虑之色。
往年秋闱后,在誊抄国子监生的试卷时,会在卷子上加盖‘皿’字章,以区别普通考生。朝廷对南北国子监都有固定的三十来个录取名额,是以监生取中的概率自然远大于普通生员。
现在取消了‘皿’字底,对监生和普通生员一视同仁,后者自然十分开心,对前者却是不小的打击。
赵昊却毫不意外,他早知道耿定向这突发奇想的一手,后来还闹出不小的风波,让朝廷不得不宣布,下届科举恢复‘皿’字底。
所以这一科的监生,可以说是最倒霉的一届。
但那又如何呢?人家又不是歧视监生,只是让所有考生公平竞争而已。
要是有老哥哥辅导,有自己透题还考不中,老爹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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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耿提学又宣布为了补偿监生,将由国子监自行举办录科考试。这对旁人固然是好事,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坏消息了。”
“真是祸不单行啊……”赵守正猛灌一杯闷酒,用袖子胡乱擦擦嘴道:“周祭酒素来小心眼,之前老爷子将他打出家门,他能让我过关才怪。”
“岂有此理!”赵锦闻言怒而拍案道:“姓周的若敢针对叔父,我就参他一个挟私报复!”
“千万别乱来,你我如今是亲属,你参他不是自找麻烦吗?”赵守正苦笑着摆摆手。
“这倒是……”赵锦颓然坐下,大明给御史的权力极大,同样限制也很多,为的就是避免他们公器私用,把国家的督查机器,当成解决私人恩怨的工具。
“无妨。”却见赵昊起身,给父亲杯中斟满酒,笑容笃定道:“父亲只管用功就是,姓周的管科考更好,这下咱们必过。”
“什么意思?”赵守正闻言一愣。
“爷爷不是给你留了防身利器吗?”赵昊便笑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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