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一方面是为了龙头牌被张浩轩拿走,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没能守住爷爷的嘱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注意着张浩轩那边的动静。
张浩轩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仍旧过着他花花公子的生活。
两天后,爷爷才回来,一进门就问我,“洋儿,你开过卦了?”
我把讲过跟他说了一遍。
爷爷沉着脸,坐在一边抽烟,“洋儿,这怪不得你,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第七天早上,镇江城的朋友告诉我,张浩轩死了!
昨天夜里,张浩轩在酒吧玩到夜里十点多钟,回家时,由别人开着他那辆超跑。
结果跑车压到一个下水井盖子上,井盖被压飞,车头直接栽了进去。
同车的人都受了轻伤,只有张浩轩从敞篷车上面飞出去,一头扎进下水井里面。
那是个化粪池,等人把他捞上来时,赵浩轩已经没了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城里虽然没有喝水用的水井,却有下水井!
当天下午,我和爷爷正在屋里闲聊,忽然一道身影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子,并一脚把房门踢开,进了屋。
见他进来,爷爷很平淡的说道,“老张,这件事怪不得洋儿,都是你孙子逼他算的!”
来的人正是张浩轩的爷爷张测。
张测脸色铁青,把龙头牌连同一个牛皮纸袋子摔在桌子上。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是我孙子答应你们的,我来帮他履行承诺!”
看来张浩轩把这件事跟他爷爷说过了。
张测冷着脸看着我,“我老张算了大半辈子卦,可一副卦就要人命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我孙子不会白死!”
他也不等我们回应,跟来时一样快,扭头出了房间。到大门口上车,直接走了。
果然,除了龙头牌之外,牛皮纸袋里装着的,是张家门面的房证和执照。
爷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老张睚眦必报,他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以后得多防着他些才行。”
我跟他说道,“爷爷,是张浩轩逼我的,这怪不得我。”
爷爷摇摇头,“张测这等货色,我倒不会看在眼里。我不让你随便算卦,是有原因的。你跟别的卦师不同,如果机缘未到就开卦,会有东西知道你的存在,随时都能置你于死地!你把玉坠拿出来看看。”
爷爷所说的玉坠,就是当初订娃娃亲时,袁家留给我的那个。
我一直把它挂在内衣里面,最近并没仔细看过它。
我把它从衣服里拉出来,刚刚看了一眼,头上就有些冒汗。
因为玉坠表面上出现了几道裂痕,像被砸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爷爷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跟我说,“你再把它打开看看!”
我赶紧把玉坠翻开,里面装着的是袁思凝的头发。
忽的一股火苗升腾而起,那缕头发燃烧起来!
房间里立刻弥漫起一股子头发的焦糊味。
爷爷默默摇头,“看来我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我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赶紧把头发上的火焰弄灭,幸好还留下一点点,够我起卦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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