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让舟上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极个别没怎么见过这种景象的人——比如青岩,忍不住地俯下身,对着舟外的大海干呕起来。
不过——让青岩神情难看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幕幕血腥的景象,更是因为眼前所见的景象,都和绪方等人此前告诉他的关于“潜伏在高野山上的贼徒”的情报,完全吻合……
——真的有……舰船在这……
慢慢止住干呕的青岩,挂着让人看不透其情绪的神情,耷拉着脑袋。
见惯了各种风浪的松平定信,对周围的血腥景象全数视而不见。
自刚才开始,松平定信便不断转动视线,四处扫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或什么物。
铛……铛……铛……铛……
这时——松平定信陡然听见一阵若隐若现的金铁碰撞声。
眉头稍稍一挑的松平定信,连忙指示众人循着这“铛铛铛”的声响追去。
在距离越来越近后,声音也逐渐清晰,“铛铛铛”的金铁碰撞声,慢慢转变为了一道接着一道的皮肉被割开的闷响。
在绕开一大块漂浮在海面上,遮蔽视线的巨大船体碎片后,一幕让松平定信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的景象,缓缓铺展在了众人的眼前。
只见在一块即将沉入海底的船骸上,2道连站稳都已非常勉强的人影在那遥相对峙着。
其中一人,松平定信不认识。
而另外一人……松平定信便是既感到熟悉……又觉得陌生了……而此人的出现,也正是造就松平定信露出现在这副复杂神情的“罪魁祸首”。
在松平定信仍向着那人投去复杂目光时,极突然的——此人突然转过身去,向着不远处的那根斜指着天空的主桅杆奔去。
——他要做什么?
松平定信刚于心中问出这个问题,那人便已登到了主桅杆的最顶端,然后……
轰隆隆隆隆隆——!!
炸裂的雷光,照亮了松平定信、青岩等所有人的脸。
“这……这是……”在失神之时,松平定信隐约有听见身旁的青岩发出错愕的呢喃,“佛灵……显现了吗……?”
自己究竟失神了多久?松平定信不知晓。
他只知晓——在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又瞧见一个他不认识的家伙突然冒出,和那人决斗。
拼尽了最后一点气力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决斗后,那人终是因因体内气力尽失,而瘫倒在了已经浸满海水的甲板之上。
“……靠到那个武士的身旁!”
“啊?”立花呆愕地看向松平定信。
“我说——靠到那个武士的身旁!”
“是、是!”
在松平定信乘着小舟逼近那人时,已失去意识的那人,已渐渐被海水所包裹、吞噬。
而就在那人即将要被深不见底的大海给吞落入肚时——
啪……
宛如握手的声音响起。
松平定信于千钧一发之际,抵达了那人的身旁,拉住了那人的手……
……
……
“……是松平定信……救了我吗……”在听完青岩以简略的语句概述完他是如何获救的后,一抹古怪的表情缓缓于绪方的脸上铺展。
青岩自然是不知晓绪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只以为——绪方身为幕府的第一通缉犯,是在担心自己之后会被松平定信给押送入狱。
青岩也不知道自己该跟“正担心会被松平定信押入狱中”的绪方说些什么。
就在青岩正于那纠结,绪方仍面挂着那抹古怪表情之时——
啪嗒,啪嗒,啪嗒……
帐篷外,突然传来大步流星的脚步声。
哗啦。
帐篷的帷幕,被轻轻掀开。
掀开帷幕者……是一名腰杆挺得笔直的中年男性。
这名中年男性在掀开帷幕,瞧见床铺上已经睁开双目、苏醒过来的绪方后,稍稍一愣。
随后——
“……上人,可以请您暂时离开这里吗?”
青岩眉头一皱,他看了看这名中年男人,然后又看了看旁边床榻上的绪方,最终发出一道轻轻的叹息,起身离开了帐篷。
在青岩离开后,中年男人缓步站到了青岩刚才所站的方位。
“……好久不见了啊。”
中年男人……或者说是——松平定信,用着察觉不到任何感情色彩在内的语气,向绪方打着招呼。
“我是……该叫伱绪方逸势呢?还是该叫你真岛吾郎呢?”
这本《剑豪》已经不需要推荐票这种东西了,但新书需要,所以大家的推荐票都别投这本书,改投新书吧qaq
有些人似乎担心双开会不会导致两本书都崩掉啥的,你们完全多虑了啊。首先大家应该都能看到——《剑豪》所有的坑、伏笔、铺垫,已全部填上、揭露了,绪方一刀斋的故事已基本算是讲完了,就只差那么一点收尾工作而已。
而《剑客集团》我是有存稿的,这几天也都是发存稿出来,因此直到敲完《剑豪》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之前,我都是集中精力写《剑豪》,并没有在同时写两本书,所以大家不必担心什么作者君双开,导致两本书的质量下滑啥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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