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模板创建了一种全新的组织结构。
这种结构就是可以收发自如的触手系组织体,可以表现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陈星的这个进化挽救了他自己。
天空中只剩下了两个月亮,云儿与两个月亮互相追逐嘻戏,陈星躺在一块平摊的沙地上一手还捏着个云蛋蛋浅斟慢酌,一个夜晚过山车般的经历以至于躺了好半天心情还没有平复。
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陈星想家,想早已逝去的父母,想家乡的人,想起曾经的同学,还有那些卖破烂给他的老头老太,一直想到为救他而单身涉险的戴力……最后却只是悠悠叹口气,所有的一切都成往事,能不能回去已经由不得自己,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陈星心里难受,如千斤重物压在胸口。并不是因为在这里会死,他不怕死,原本就是一个活不了几年的病人,死真的对陈星来说没有什么压力,之所以难受至极,而是他有割舍不了的亲情、恩情、恋情。
陈星父母死的早,虽说靠自己的勤奋,小小年纪就靠收破烂过日子。可一个小孩再怎么勤奋,没人帮那是根本不可能负担得起自己额外偏方的昂贵药费的,周围邻居都把家里的纸板废铁烂铜送到陈星原来的大院子里。
陈星父母走的早,就给他留下一个大院子三间砖瓦房,虽然有些破,但也能挡风遮雨还可以放不少废品。
邻居们送废品破烂时还顺带点瓜果蔬菜,偶尔还能有碗好吃的馄饨或者肉菜,没有这些邻居的帮助,陈星哪里能有机会一边读书一边收破烂。
破烂收到家里还要整理归类,还要送出去卖货,废品破烂市场的水还是比较深的,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不仅仅是废铜烂铁的时价绝定的。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破孩,若没有人帮衬着,就他那点破烂还真卖不了几个钱,随便克扣一下杂质水分,就一小半没了,再在压一下秤还能剩下几个子,还不够路费的。
陈星村里有个叫蝮蛇阿四的大伯,每逢陈星出货,必然会拉上他的板车帮陈星装上满满一板车的破烂货,一起拉着走上四五里路送到废旧物资收购站。
蝮蛇阿四,兄弟四个排行在四,从小叫惯阿四,以至于大名叫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蝮蛇两字是因为他靠抓蛇为生,还是专抓蝮蛇的抓蛇高手,所以乡里乡亲的都叫他蝮蛇阿四。
蝮蛇阿四也是可怜人,兄弟四个就剩下他一个,小时候逃难逃到双云镇,靠着会捉蛇还会一些配制蛇药的功夫在村里定居了下来。
只是一个外来人,蝮蛇阿四素来大方也积攒不下钱,活了大半辈子依然还是两间破草房,以至于还是个单身汉。
蝮蛇阿四对陈星也是真的是好,他认识的三教九流也是多,帮陈星治病的方外之人也是他求爷爷告奶奶给求来的,要不然十个陈星也没命了。
虽然说是大恩不言谢,惠意铭心间,可蝮蛇阿四如今年岁已大,更让陈星揪心的是蝮蛇阿四的破草房没有在拆迁范围内。
所以拆迁的福利蝮蛇阿四是无法享受得到,靠村里一丢丢补助现在的社会真的很难过活,而且现在野生动物保护禁止抓蛇,就断了蝮蛇阿四唯一谋生的财路。
陈星几次三番把蝮蛇阿四的行李搬到自己的家里,蝮蛇阿四又总是趁陈星外出之际搬回自己的破草房,说是搭个不明不白的老人会让陈星娶不到媳妇,甚至拒绝陈星拉来施工队要替他翻修新房,说没几个日子能活的人干嘛糟蹋几个钱,留着陈星自己治病用。
陈星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蝮蛇阿四备好米面油菜和酒,如今出来那么多天,不知道蝮蛇阿四还有没有吃的。
想到蝮蛇阿四会断粮,陈星的心突然莫名痛了起来,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一声清脆的鸟鸣声打破了陈星沉思,抬头发现天边已显鱼肚白,两轮明月已不见踪影,又是一天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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