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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媛说:“真是作恶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贤释说:“因为我救了恒德哥,他记恨在心,所以来报复我,出出气。”
萧恒德说:“我想他应该是来抓我的。”
赵宗媛说:“马志抓你?他怎么知道你在贤释妹妹家里?”
贤释便向赵宗媛讲了萧恒德被抓获救的一段事,赵宗媛听了,说:“难怪马志要害贤释妹妹,但这人也太心狠手辣了,连毫不相干的老人都不放过,真是可恶。”
贤释说:“马志来的时候,恒德哥刚刚走,他首先逼问我把萧恒德藏在哪儿,我告诉他恒德哥被元帅带走了,可是,他不相信,又问我的干爸干娘,却都没问出来。马志就说要迁我们去河南,我们不肯,马志就烧房子。干爸干娘见了就与他们撕扯到一起。马志恼羞成怒,杀了二位老人。”
赵宗媛说:“真是丧心病狂,不过那一回,我也是差一点被卷到河南去了。”
贤释说:“是的,他们先说契丹人如何如何杀人放火,掳掠妇女,吓得很多人都去南方了,不去的就点一把火将房子烧掉,让你没有住处,就自然跟他们走了。”
赵宗媛说:“确实是这样,烧掉了房子,就不得不跟他们走了。”
贤释说:“当时,我干爸干娘已经老了,不想背井离乡,他们常常对我说:埋骨桑梓地,他们生前连阴宅都看好了,怎么可能跟他们走?”
赵宗媛说:“是啊,我也是不想跟他们走,弄了一身宋军的衣服,扮成宋军,自己跑到契丹营投降的。”
贤释说:“不是说你是为了寻找女儿,才来契丹的吗?”
赵宗媛说:“是呀,但也是躲避那些宋军,反正被宋军带走也是背井离乡,到契丹来也是背井离乡,起码到契丹了,还有一个指望,万一找到了女儿呢。”
贤释说:“赵姐姐原来这么有心计。”
赵宗媛说:“什么心计不心计的,都是为了活下来。那马志杀死你干爸干娘之后,就把你带走了?”
贤释说:“是的,我跟那些老百姓不一样,他说我窝藏契丹人,逼我交出恒德哥,他说有人看到了恒德哥就在我的家里,如果我交出来,就是窝藏敌人,就是反贼。我最后只好承认恒德哥在我家养过伤,但是养好伤就走了。马志不相信恒德哥的伤好得那么快,一定要我交出来。”
赵宗媛说:“驸马都走了,哪里交人?”
贤释说:“就是没走,也绝不会交给他?”
赵宗媛说:“对,你怎么会把驸马交到他们手里?”
萧恒德不说话,脉脉地看着贤释。
贤释说:“他们要不到恒德哥,就把我带回宋军大营。”
赵宗媛说:“也想送到河南去?”
贤释不说话了,眼里冒着怒火,脸也涨得通红,半天,才说:“不,马志抓不到恒德哥,就恨我,说我窝藏契丹人,投敌叛国,先将我关押审问,受尽了他们的虐待,最后将我送进战俘营里。”
赵宗媛说:“这个马志太可恶了,照道理说妹妹还是他的师妹,怎么这样无情无义?”
贤释说:“岂止无情无义,简直是禽兽不如。”
赵宗媛看到贤释激动起来,连呼吸也很急促,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胸口,憋得她脸色发紫。
萧恒德忙说:“高妹妹快别想了,啊,别想了。”
泪水在贤释眼里打转,突然,倾泻而下,放声哭起来,萧恒德轻轻地搂着她。贤释趴在萧恒德怀里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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