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一眼,说:“难道不是?你知道我不爱公主,你却还让公主嫁给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看中我们家族的势力?皇上不爱皇后,但仍然娶了她,因为什么?不也是皇后家族的势力大。”
萧绰说:“可是公主是爱你的呀。”
萧恒德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公主,可是,在公主之前我已经爱上了别人,我不能再爱公主,这是对公主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背叛。”
萧绰说:“一派胡言,公主哪里对你不好,赶不上这个女人?”
萧恒德说:“公主是对我很好,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我受不了她对我好。”
萧绰说:“朕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就是铁石也有捂热的一天,公主对你那么好,你就对她那么冷淡吗?”
萧恒德大声说:“这都是你的错,是你囚禁了高妹妹,是你把她变成了奴隶,臣一想到她在宫里受苦,心里就在流血,一颗失血的心脏,能热吗?”
萧绰的心也像跌进冰窟,萧恒德的话让她惊骇,像一支支利箭穿心而过,她觉得身体一阵热一阵冷,
萧恒德挣脱卫士,上前拉着贤释说:“我与高妹妹青梅竹马,从小就发誓今生今世在一起,我从宋国把她带回来,本来是要给她幸福的,没想到却把她推进了火坑,我对不起她呀。”
萧恒德再也说不下去,抱着头,失声痛哭。
萧绰怒道:“你说什么?朕的皇宫难道是地狱?”
萧恒德说:“对一些人来说,是天堂,但是,对高妹妹它就是地狱,高妹妹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哪一天不是战战兢兢过着,哪一天不是以泪洗面?看看,这就是我带给她的生活,一想到这些,我就恨自己,巴不得早点死。”
萧绰说:“好,朕成全你。”
卫士又抓住萧恒德,向屋外推去。
越国公主突然伸出手抓住萧绰的胳膊,萧绰回头看见越国公主一副乞求的目光。便问:“越国,你有话对朕说?”
越国公主点了点头,萧绰便把耳朵伸过去,只听见越国公主微弱的声音说:“太后,饶了他们吧。”
“什么?饶了他们?”萧绰盯着奄奄一息的越国公主,说,“越国,你要朕饶了他们?”
越国公主微微点了一下头。
萧绰说:“越国你是不是”
越国公主说:“不,儿臣现在很清醒,儿臣已是将死之人,不恨他们了,放了他们吧。”
萧绰说:“不行,你能容他们,朕不能容他们,儿啊,他们这样对你,朕岂能饶过他们,你病成这样,他们竟然还在一起鬼混,他们眼里哪里有你?朕今天跟你说,假如你有什么不测,朕一定要他们给你殉葬。”
越国公主摇头说:“不要,母后,她已经怀了恒德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是恒德的血脉,母后得把他留下。”
萧绰看着贤释隆起的肚子,不说话了。
越国公主说:“是儿臣亏欠恒德的,我没给他带来一儿半女,都是儿臣不好,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血脉,母后就给他留下一条根吧。”
萧绰糊涂了,说:“你们不是有安哥吗?难道安哥不是你们的孩子?”
越国公主不能回答,痛苦的摇着头,泪流不止。后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抓住萧绰的手也越来越紧,突然,一阵痉挛。
萧绰再看越国公主的脸时,她已经变了脸色,瞳孔放大,只听见她喉咙咕噜噜地一阵怪响,慢慢地响声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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