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宫里的人都急匆匆地走着,谁也不说话,相遇时都用眼神交流,匆匆一瞥,都心领神会,然后,都各自走开,各干各的事去了。
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连呼吸都觉得刺耳。偌大的皇宫寂静无声,只有喜鹊还在欢快的叫着。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寂静。
那哭声十分响亮,震得萧绰一哆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她仍然没起身,继续面向东方跪着。
她这时比什么时候都紧张,既希望奴婢来报喜,又害怕报喜的人到来。等了许久,报喜的人还没来,萧绰站起来,奴婢连忙上前扶着,她仿佛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慢慢地由奴婢们搀扶着,回到自己的寝宫里。
“又是一个女孩。”这句话在萧绰脑子里旋转着,撞得她的头痛欲裂。
皇太后病了,好几天都躺在床上,皇上和大臣们都很紧张,御医已经来看了几回,开了药方,但似乎没什么用处。
韩德让来了,对萧绰说:“太后的病,臣知道,您放心,皇上还年轻,精力旺盛,早晚都如您所愿。”
萧绰说:“朕是不是太心急了?”
韩德让说:“怎么不是?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担心有什么用?”
萧绰说:“皇上必须有个皇子,穆宗没有子嗣,就惹得天下骚乱,兄弟反目,宗族内乱,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朕怎不忧心?”
韩德让说:“太后真是想多了,不必说皇上年轻气盛,而且还有太后您把持朝政,怎能与穆宗同日而语?”
萧绰说:“如果隆绪总没有皇子怎么办?”
韩德让说:“太后真是想多了,让皇上多纳几个妃子,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萧绰说:“对,你说得对,朕这就下旨为皇上纳妃,不光要纳后族女子,还要纳汉人女子,渤海女子,高丽女子。”
萧绰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说:“儿臣想纳张瑗为妃。”
萧绰微微一愣,说:“张瑗不行。”
耶律隆绪说:“怎么不行?”
萧绰说:“朕已经做媒把她许给王继忠了。”
耶律隆绪:“王继忠,难道王继忠比儿臣还重要吗?”
萧绰说:“但是朕已经先给王继忠说了,怎么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耶律隆绪说:“母后,你这怎么是出尔反尔呢?儿臣早就说了,要纳张瑗为妃,是您自己太心急了。”
萧绰说:“朕那时想着张瑗毕竟是一个汉人,纳为妃子,怕大臣们有意见。”
耶律隆绪说:“这是太后的偏见,您常说契丹国内都是您的臣民,不分族种,一视同仁,可心底里还是有区别的。”
萧绰说:“本朝一直都是皇族与后族通婚,习惯一时改不了。”
耶律隆绪说:“恐怕是太后不想改吧,现在已经有不少契丹人娶了汉人女子,契丹女子也有很多嫁给了汉人,生活得很好,朕都羡慕不已。”
萧绰说:“所以,你想纳张瑗为妃?”
耶律隆绪说:“朕被她的才华迷倒了,朕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才华的女子,她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萧绰说:“朕也很喜欢她,不过,人们常说,有才华的人命运多舛。”
耶律隆绪说:“做了朕的妃子,就可以做命运的主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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