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草,花坛里的土是从哪里取来的。
走到水池边的时候,越国公主指着池塘说:“原来池子里种着荷花,可是,没长大就死了,是不是上京不长荷花?”
贤释说:“上京天寒,不长荷花也是可能的。”
越国公主说:“是吗?我平时总爱看观音大士的莲花宝座,好喜欢的,每年夏捺钵时,去吐儿山赏金莲,我都玩得不想离开。”
贤释说:“公主这么喜欢荷花,就请皇上买一些回来在池子里栽种,奴婢听说南国有好多种荷花,总有一种适合这里栽种的。”
越国公主叹息道:“唉,算了,还是算了吧。”
越国公主在亭子里坐了半天,好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透过垂柳看着他们来时的路。
贤释陪着越国公主坐着,她知道公主一定在想什么,她的思绪已经被牵扯得很远很远。
过了好久,贤释见越国公主眯起了双眼,似乎睡着了,便说:“公主,我们回去吧。”
越国公主点点头,站起来,贤释伸手扶着,越国公主一步一回头地走着,到了门口,转过身来,又看了许久,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贤释扶越国公主上床躺下,伺候她喝了药,看着她慢慢地睡去,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来。突然,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贤释环视了一下,没有人看见,便急匆匆地往亭子走去。
坐在亭子里,贤释突然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她望了望亭外,阳光耀眼得很,白花花地在四处闪烁着,每个角落都有亮点,眨呀眨的。
毕竟是春末夏初了,天气热得地上都袅起若有若无的青烟。
可是,贤释却冷得发抖,她不知道这股阴冷的气息来自何处。
她想起越国公主今天坐在这亭子的样子,那哀怨而无助的眼神,真是可怜。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同情她了?贤释想不出这是为什么,就在前日自己还对她恨之入骨。并不是因为自己被囚固于皇宫深院,而是,萧恒德三番五次地受到鞭笞,杖责。因而,她一直认为越国公主是一个极其冷酷无情的人。
或许是同情弱者的普遍心理,见到越国公主病成那样,贤释莫名地感到有些内疚,假若我不来契丹,越国公主也许不是这样,她应该与恒德哥生活的很恩爱的。
想到萧恒德,贤释感到甚是奇怪,她来到驸马府已快一个月了,连萧恒德的人影都没看见。先前听闻他打了败仗,被关进刑部大狱,担心的要命,硬着头皮请求越国公主救他,得知他被释放,她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了,心里感念越国公主出手相救。及至听到萧恒德出狱后日日喝酒买醉,她又对越国公主有了恨意,猜想恒德哥一定是受到了越国公主的羞辱。她早听说越国公主是一个极刁蛮的人,早年在宫里就恶名远播,她常常想到萧恒德在越国公主面前受到各种各样的屈辱,她就心疼不已。
这次,当她听到要让自己来驸马府服侍越国公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不是为公主而来,而是为了恒德哥。她不知道越国公主为何要她来,可她知道越国公主绝对不会善待她。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来了,哪怕进入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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