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在朝堂上,韩德让掏出那个脐橙,举起来,说:“诸位,昨天的脐橙甜不甜?”
得到一直肯定的回答。
韩德让说:“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很甜?”
大家不知道韩德让究竟想要问什么,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韩德让说:“这是因为我们这几年很少吃到它了,我们的舌头太渴望尝到它,所以,就觉得特别甜。”
朝堂立即响起一片附和声,感叹声。
韩德让又说:“那么,我们为什么吃不到呢?”
朝堂上顿时嗡嗡嗡的飞进一群苍蝇。
太师萧挞凛说:“这不是在打仗嘛,边境关闭了榷场,货物运不进来呀。”
韩德让说:“不光是货物运不进来,我们的东西也不能出去,诸位家里有没有囤积的羊毛,兽皮,鹿角,人参?”
堂上又响起一阵嗡嗡嗡声,很多人叫苦连天,有很多东西放在家里,已经成了累赘,扔了可惜,留着实在没处放了,而且每次迁徙都把人累得半死,需要好几辆车拉才行。
萧挞凛说:“那怎么办?”
韩德让说:“暂时休战,恢复榷场。”
萧挞凛说:“休战?前几天,我们已经拒绝了宋国提出来的和谈,这再去与他们商议休战,一定会让他们看不起我们,提出更苛刻的条件。”
萧排押也附和道:“是啊,此时提出休战,也许会让宋人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乱子呢。”
立即,很多人附和,都认为此时不能提出休战。
萧恒德说:“其实边贸梗阻不只是出在南边,西边才是关键所在,自阻卜,党项作乱以来,西域客商很少有人到契丹来,我们的皮毛主要是销往西域各地,现在他们来不了,皮毛就只能搁着。”
萧绰说:“驸马说的是,西域客商不能来,确实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韩德让说:“阻卜、党项是一群乌合之众,说白了就是拦路抢劫的强盗,见利忘义,不像南国有王法约束,对付他们只能靠打。”
皇太妃胡辇说:“那就剿灭他们。”
萧绰说:“的确只能消灭他们才能打通西域之路,谁愿意领兵征剿。”
萧挞凛,胡辇同时说:“臣愿意。”
耶律隆绪说:“那就有劳二位了。”
萧绰说:“西域风沙大,条件艰苦,皇太妃还是不去了吧。”
胡辇却说:“太后莫要小看哀家,哀家是苦人家出身,什么苦没吃过?历次征战皇太后都抢在前面,这次也该让哀家替你分担分担。”
萧绰说:“既然太妃执意要去,那你就做出征主帅,让萧挞凛辅助你,全国军士任由你挑选。”
皇太妃说:“哀家听说大于越的几个儿子都十分了得,哀家出征想带上几个。”
耶律隆绪说:“皇太妃真是慧眼识珠呀,大于越一共十个儿子,人人精通武艺,深谋远略,颇有大于越之风。”
皇太妃说:“这个哀家自然知道,不过哀家只带上道士奴,高二,高三,高九,高十,于越也老了,身边得有人服侍。”
萧绰说:“还是皇太妃想的周到,明日,你就去大于越府上要人去。”
胡辇、萧挞凛领了命令之后,都去了军营,点兵点将,安排出征。
萧绰有些不放心,便来到耶律斜轸府上,萧婉容出来迎接。
萧绰问:“怎么,他身体还没有好一点?”
萧婉容说:“老样子,又咳又喘。”
萧绰说:“太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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