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庐。皇后得知这里是太医办公的地方,有专门太医日夜值班,出了太医办公穹庐,又是一个院子,院子里又是站立着十几个卫士。过了院子,来到一座稍大一点的面前,有人拦住皇后。
皇后好生奇怪,不就是怀个孕嘛,为何还不让人去看?
原来这只是奴婢住的穹庐,兼物品储藏室。
奴婢们见是皇后,连忙端来一盆清水,让皇后先盥洗一遍,才放她进来,又拿来衣服鞋袜,让皇后换上。
皇后甚是纳闷,这到底是干什么?这么瞎折腾!
奴婢说这也是没有办法,贵妃爱干净,凡是进她的穹庐的都要清洗一遍。
“这个夯物,”皇后心里骂道,“才两天就变成仙子了,沾不得俗世的尘埃了?真是小人得志捅破天呐。”
皇后换好衣服,又走过一个更大的院子。上了几层台阶,一股檀香冲鼻而来,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穹庐,穹庐很大,比她住的寝帐大两三倍,也高许多,空间的大了,气流也畅通了,虽然是炎炎的夏日,也不觉得溽热。
萧耨斤躺在一张特制的凉床上,旁边站着两个奴婢,给她扇扇,驱赶蚊蝇。大约还有蚊蝇骚扰,萧耨斤正对一个奴婢大发脾气。见皇后走进来,便坐起来。
皇后忙走过去,伸手按住,说:“别动,别动。”
萧耨斤果然没起身,反而躺下了,一句话也没说。
皇后甚是觉得尴尬,说:“妹妹身子可好?”
萧耨斤半天没吱声,忽然,回头说:“皇后跟谁说话?”
皇后说:“跟你呀,还能跟谁?”
萧耨斤仿佛回味过来了,说:“皇后跟我说话?把我当妹子?我可当不起。”
皇后愈是尴尬得不行,不知说什么,回头四处望了望,说:“妹妹这里好宽敞呀,这么漂亮!”
萧耨斤说:“漂亮吗?皇后也可以住进了。”
皇后说:“我哪有这个福气?”
萧耨斤说:“我听太后说这本来是为皇后准备的,却让我住了进来,皇后该不会生气吧?”
有一股怒气在皇后心里乱撞,她强忍着,笑道:“怎么会呢?这里应该就是妹子住,只有妹子才能是这里的主人。”
萧耨斤说:“是吗?我第一次听人说我是主人,平时我自己都是奴婢奴婢地称自己。”
皇后见说话不投机,场面尴尬,便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找了一个借口出了萧耨斤的寝帐,快步离开,像逃离火场一样,走了很远,突然,回过头呆呆地看着那寝宫,两行泪水潸潸流了下来。
气走皇后,萧耨斤心里顿觉畅快,这是皇后第一次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话,她的傲气到哪儿去了,趾高气扬的神气到哪儿去了?我萧耨斤已经忍受够了,从此,就要抬起头做人了。
萧耨斤正在高兴头上,奴婢来报冯家奴来了。萧耨斤十分高兴,命人请他进来。
冯家奴进了寝帐,忙跑过来给萧耨斤磕头,说:“奴才终于又可以服侍小姐了。”
萧耨斤撇撇嘴说:“不是小姐,是贵妃。”
冯家奴立即点头道:“对对对,是贵妃,奴才终于可以服侍贵妃了。”
萧耨斤开心地笑起来,说:“都做好了?”
冯家奴说:“都做好了,奴才这辈子跟定贵妃了。”
萧耨斤说:“做了,干净,少了很多牵挂。”
冯家奴说:“从现在起,奴才谁也不牵挂,一心只牵挂贵妃一人。”
萧耨斤说:“我才不要你个狗奴才牵挂呢,我只要皇上牵挂。”
冯家奴忙说:“贵妃说的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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