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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绪说:“难道保不住了。”
太医小声说:“不光是皇子”说着,看了一眼菩萨哥。
耶律隆绪一把抓起太医,叫道:“胡说,朕要你医好皇妃,医不好皇妃,你也不想活。”
太医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连忙说:“小的一定尽全力医治皇妃。”
菩萨哥终于被救治过来了,但是,孩子没了。菩萨哥一时像失了魂魄,人也变傻了,目光也呆滞了,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盯着穹庐顶上的天窗,半天一动不动。
耶律隆绪守在菩萨哥身边,已经三日三夜没有离开。他的心很疼,也很后悔。他不停地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菩萨哥不会那么急匆匆地赶来,不会受到颠簸,孩子就会安然无恙。现在孩子没有了,菩萨哥也伤心极了。这几天,她没有跟耶律隆绪说一句话。
她一定恨死朕了,耶律隆绪一想到这里心里异常难受,菩萨哥从此不理朕了,朕的菩萨哥呀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来你若不理朕,该如何是好呀,你可不能像这样,一直不和朕说话呀,你都三天没有和朕说一句话了。耶律隆绪受不了菩萨哥一直不理睬他,至于那没见面的孩子,倒不让他十分痛苦。但一想到因此菩萨哥恨她,疏远他,离开他,他就痛不欲生。想出一切办法哄她开心,向她忏悔,请她原谅。
菩萨哥仿佛真的变傻了,对于他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没有流泪,没有哭泣,就连说话都是简单的一个字“是”或“嗯”,或者用摇头或点头作为回答。
第三天晚上,菩萨哥睡得很早,很熟,像一块石头。这两天,她一直睁着眼,呆呆地看着天窗,不管白天还是黑夜,眼睛就那么睁着。今夜,她终于睡了,耶律隆绪松了一口气,看着菩萨哥熟睡的样子,慢慢地静下心,歪在床榻上也睡着了。
早晨,耶律隆绪被菩萨哥推醒,睁眼一看,见皇太后站在床边,菩萨哥想起身给行礼,被皇太后止住。
耶律隆绪连忙站起来,拜见萧绰,萧绰没有理他,在他坐的凳子上坐下,拉着菩萨哥的手,说:“怎么样,还疼不疼?”
菩萨哥摇摇头。
萧绰说:“这事怪朕,不该把你叫过来的。”
菩萨哥说:“不是皇太后的错,是臣妾命不好。”
萧绰说:“不过,也是不幸中之万幸,菩萨保佑,你没事,你这么年轻,将来会有孩子的,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菩萨哥说:“皇太后放心,臣妾会给您生一大堆孙子的。”
萧绰说:“是的,朕早盼望着这一天。”
菩萨哥说:“臣妾早知道皇太后想抱孙子,只可惜臣妾不争气。”说罢,菩萨哥啜泣起来。
萧绰说:“朕听说,这两天你一直那么躺着,朕心里着急,怕你憋出病来,所以,这一早就过来看你,孩子,哭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菩萨哥听了,放声大哭起来,萧绰把她揽在怀里,菩萨哥纵情地哭着,累了,又沉沉地睡了。
萧绰轻轻地放下菩萨哥,回头对耶律隆绪说:“不中用的东西,你以为你天天守着她,就是对她好?”
耶律隆绪说:“儿臣心里痛呀。”
萧绰说:“痛你也要忍着,尤其在她的面前,别让人家看轻了。”
耶律隆绪低着头说:“儿臣知道了。”
萧绰说:“你记着,菩萨哥是为你才弄丢了孩子,不管今后怎么样,你一定要对她好。”
耶律隆绪说:“儿臣知道。”
萧绰说:“就会说知道知道,不是朕偏袒菩萨哥,就凭她一听说你病了,人家马不停蹄地赶来看你,这份情义都是常人难以做到的。”
耶律隆绪正欲开口说“儿臣知道。”忽然改口说:“皇妃从小就与儿臣好,这份情义是如何东西都改变不了的,儿臣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萧绰说:“这就好,朕对不起她,皇上就替朕还给她吧。”
耶律隆绪说:“太后都是对儿臣好,是儿臣让太后失望了。”
萧绰走出穹庐,耶律隆绪送出来。萧绰回头低声说:“像她这种情形,八成可能不能生育了,皇上要早做打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也要在其他妃子身上下一点功夫。”
耶律隆绪听了,如闻霹雳,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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