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点头道:“这就对了。”
有一天,大约是耶律隆绪昏睡后半个月之后,仿佛听见有人呼喊“文殊奴”,有如一道闪电照亮了耶律隆绪心灵深处。
“文殊奴”这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在登基前,皇太后经常这样称呼耶律隆绪,但登基后,皇太后也没有叫这个名字了。平时,私底下,只有菩萨哥这样称呼自己。他曾经说过:“你是菩萨哥,朕是文殊奴,我们都是菩萨的人,以后你就叫朕文殊奴。”
“她来了,朕的菩萨哥来了。”耶律隆绪心里如吹进了一阵清风,几日来一直占据在心里的浑浊气息顿时消散。他睁开眼睛,一道亮光闪人他的的眼里。
耶律隆绪一把抓住菩萨哥的手,说:“菩萨哥,是你吗?朕不是在做梦吧。”
菩萨哥流着泪说:“是臣妾,皇上,臣妾就在你的身边,你摸摸臣妾的脉搏正在蹦蹦地跳着呢。”
耶律隆绪看着菩萨哥,说:“是的,是真的,朕的菩萨哥真的来了。”
菩萨哥说:“臣妾听说皇上不小心掉进莲花池里,病了,心里十分着急,连忙昼夜兼程赶来,皇上,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掉进水池里去了?怎么病得怎么厉害?”
耶律隆绪说:“朕没事,朕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菩萨哥,你怎么来了?”
菩萨哥说:“臣妾听说皇上病了,心里担心得要命,连忙赶来了。”
耶律隆绪说:“辛苦你了。”
耶律隆绪看着菩萨哥脸色苍白,疲惫不堪,问:“你是不是累了?”
菩萨哥点点头,大汗淋漓,像忍受着很大的痛苦。
耶律隆绪松开手说:“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菩萨哥吃力地站起来,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耶律隆绪突然又一把紧紧地抓住菩萨哥的手,说:“不要走,菩萨哥,不要走。”
菩萨哥笑道:“皇上放心,臣妾不走,臣妾这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连脸都没有洗一洗,臣妾去洗一把脸再来陪皇上。”
耶律隆绪这才慢慢地松了手,看着菩萨哥出了帐篷,过了好久,不见菩萨哥回来,便疑心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他将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香气还在。便大声问:“皇妃,朕的皇妃去哪里了。”
侍卫回答:皇妃累了,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耶律隆绪听到帐外不停地响起脚步声,很多人急匆匆地走,听起来很慌乱。
耶律隆绪暗自吃惊,以为大营被人偷袭了,忙问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说皇妃病了,太医们正在为皇妃医治,差人去药膳局里取药,来来往往跑了好多趟。
耶律隆绪大惊,说:“皇妃得了什么病?”
侍卫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很严重的,去药膳局取药的太监都绷着脸,药物都换了好几种。”
耶律隆绪心里着了急,挣扎着起来,要去看菩萨哥。
侍卫劝说不住,只得扶着耶律隆绪来看菩萨哥。
菩萨哥被一群人围着,躺在床上呻吟,脸色也变了,惨白惨白的,她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见了耶律隆绪,忙伸出手。耶律隆绪紧走两步,一把抓住菩萨哥的手。
菩萨哥紧紧抓住耶律隆绪的手,叫道:“我疼,皇上,臣妾好疼呀。”
耶律隆绪大惊失色,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菩萨哥说不出话,只是紧握着耶律隆绪的手,不时地发出一声惨叫,胸部急剧地起伏着,似乎在与压着巨石对抗。
耶律隆绪看了看周围,见皇太后也坐在旁边,面色沉郁,一言不发,几个太医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耶律隆绪转过身问太医:“皇妃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疼成这样?”
太医说:“皇妃这是动了胎气。”
耶律隆绪说:“胡说,皇妃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太医说:“皇妃这几天日夜不停地赶路,路上受了颠簸,因而打动了胎气。”
耶律隆绪忙说:“那赶快保胎呀。”
太医摇摇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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