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击鞠队队员严厉审问,刑部都动用了大刑,审讯了数日。这几天,胡辇几乎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她的穹庐总被围得严严实实的,生怕门帘被掀起来。连一阵风吹进来,她就心惊肉跳,像一只老鼠瑟缩在洞里,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风吹草动。
邢抱朴还来过一回,几乎把她吓得半死。
他说了胡里室想杀韩德让的事,问她知道不知道他的阴谋。
胡辇说她早与胡里室没有来往了,不知道他有没有阴谋。
邢抱朴说胡里室是与她一起来契丹的,他为什么来契丹?
胡辇说胡里室来契丹跟她一点关系有没有,他只是一个和亲随从,负责看管嫁妆。
邢抱朴说听说胡里室经常来你的寝宫。
胡辇立即驳斥:“胡说,哀家的寝宫是谁都能随便来的,这不是污蔑哀家,是侮辱先皇。”
虽然,被吓得要死,但胡辇从中也知道了,胡里室没有把与她商量 的事说出来,他真是做的滴水不漏,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留半点危险给她。
胡里室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邢抱朴也只有猜测而已,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们是不会动她的。她终于可以稍微喘一口气了。
紧张的心一旦得到喘息,思想就活跃了。胡辇想起了那天萧绰的失态,断定她与韩德让必有私情。这个发现令她欣喜若狂,她仿佛寻到了扳倒萧绰的突破口。她悄悄令人放出风去,传出谣言,很快,人们疑心顿起,不利于萧绰的谣言满天飞,萧绰威信扫地,皇太后的位子岌岌可危。
可是,让胡辇没想到的,萧绰的动作真快,连续使出几招,把危险都化解了:先是释放民间队队员,稳定人心,显示她的大度和宽容,意在不在乎流言蜚语,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即,大赏朝臣,收买人心,最后,让韩德让娶妻,彻底堵住了悠悠之口。
胡辇这才明白胡里室的话:“你斗不过她。”真的,自己的确斗不过她。永远是她手下败将。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知斗不过人家,可偏偏不死心,就像赌徒总希望下一回能赢回来。
胡辇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势单力薄,忠于自己的胡里室已经死了,而且淑哥已经离婚,即使没离婚,也指望不上卢俊那个软骨头。
她忽然想起了挞马解里的话:手里要有自己的兵。是啊,没兵怎么与人家斗?可是到哪里才能弄到兵呢?
卢俊原来手里还有些兵,那时候,契丹还有人看得上他,可一旦兵没有了,自己不也瞧他不顺眼吗?胡辇很快想到一个人,就是她很早就物色好卢俊的继任者,名叫萧神奴。
萧神奴并不是一个出众的人物,但比起卢俊都强远了,他出身望族,名门之后,而且,他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兄弟——萧挞凛。
萧挞凛才智过人,一直被认为是继耶律休哥、耶律斜轸之后的新起之秀,皇太后皇上非常看好他,倚重他,寄予厚望,现已经授予彰德军节度使,上将军,检校太师了,是这一辈人中的翘楚,无人能比。若是淑哥能嫁给萧神奴,结下这门亲事,自己岂不是有了有了大靠山?比什么皇太妃的虚衔强多了。
参加韩德让的婚礼的时候,胡辇对耶律隆绪流下泪水。
耶律隆绪惊问:“今天是政事令大喜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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