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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昉摇头道:“究竟从哪里传出的不清楚,但一定是那些看击鞠的人最先议论开始的。”
萧绰说:“这个,朕也知道,可是,最后这么离谱的谣言是怎么出来的?”
室昉说:“不知道。”
萧绰说:“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室昉说:“线索或许能查出来,可是,即使查出了线索,仍然堵不住谣言的传播。”
萧绰想了想,觉得室昉说的是实情,便问:“如何才能堵住谣言流传?”
室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萧绰说:“有什么话,不放直说。”
室昉说:“我想有一人可以堵住谣言。”
萧绰看着室昉,半晌才说:“除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室昉摇摇头。
萧绰说:“好吧,爱卿去劝说他,但是不要逼迫他。”
室昉说:“臣知道,在此之前,臣还想请太后,先稳住朝臣,断绝有些人的非分之想。”
萧绰说:“爱卿说得对,朕看这些日就有人蠢蠢欲动了,朕心里甚是不安。”
室昉说:“太后也不要太过忧虑,现今不比先帝崩殂之时,现在总体朝局稳定,太后的能力也得到国人认可,现南京留守耶律休哥一心忠于太后,其他人即使有非分之想,也要掂量再三。”
萧绰说:“虽然如此,朕仍然要谨慎才好,现南京也不止耶律休哥一人执掌大军,五部军,六院军,奚军,室韦军都有自己的首领,这些人势力不可小觑。”
室昉说:“五部军,六院军皆听从耶律休哥节制,不会有什么妨碍,奚军势力最大,太后要好好抚恤,臣看奚王是耿直,爽快之人,有恩必报,太后不可失去他。”
萧绰说:“这也是你要朕放了弥里吉的原因吧?”
室昉说:“是的。”
次日,萧绰在朝堂上大赏朝臣,赏爵赐物,所有朝臣无比欢心感激,特别是奚王筹宁,得到了红筋串珠一条,这串珠虽没有特别之处,但是纵观大辽,能得到红筋串珠的人,就那么几个,非功劳卓越的人是得不到的。接到串珠的时候,奚王手都发抖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接着又听说,弥里吉也被释放了,奚王感动得泪水直流,恨不得当即就把生命交给萧绰。
谣言对皇太妃胡辇来说,是一剂催化剂。尽管他每日都活在恐惧之中,但那些谣言还是令她异常亢奋。坊间的谣言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她想干而没干成的事,像有天助。她相信这些谣言一定会要萧绰的命,让她名誉扫地,灰溜溜地滚下台去。
她每天打听案子的进展情况,提心吊胆地警惕一切风吹草动,暗中准备逃跑计划,一有不利消息,即刻逃往渤海。
但好几天,刑部没有审问出什么眉目,胡里室真是做得滴水不漏,他做得好,虽然没有杀死韩德让,但引起的谣言比杀死他更有威力。现在朝廷中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们了,只要再添一把火,扳倒他们是大有希望的。
一想到可以扳倒韩德让、萧绰,胡辇就更加兴奋不已。可是,她现在身边没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被她所用,她脑子里反复盘算那个人是谁。
第二天,她去了奚王府。
奚王精神焕发,笑容可掬,请胡辇坐了,看了茶。
胡辇看着奚王一直玩着一串珠子,便问:“大王的珠子好漂亮,哪来的?”
奚王笑道:“是的,非常漂亮,是太后赏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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