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淑哥铁了心不跟卢俊过的,只要皇上准许他们离婚,就算给了淑哥的解脱。”
耶律隆绪想不通胡辇这么说,看情形倒真是淑哥的不对了。不过,萧绰早已看出胡辇的打算,这婚她是离定了。说去说来,她们就是看不来卢俊,想摆脱他。
当初,淑哥嫁给卢俊也是被逼的。北汉灭亡之际,卢俊流亡于契丹,手下尚有数万人的队伍,又因为他是北汉驸马,竟引得很多汉人前来攀附,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带领他们回到故土。因此,卢俊在契丹也有很大的势力,令人不敢小觑,成了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为了笼络卢俊,耶律贤把自己的女儿——淑哥嫁给了他。卢俊本来是北汉驸马,与北汉公主伉俪情深,只是刘继元降宋之后,举家南迁,公主也在南迁之列,从此夫妻天各一方,永难再见。只是这卢俊颇念旧情,对前妻不能忘怀,这便引起淑哥嫉妒,二人一直龃龉不断。
后来,由于留礼寿谋反,几百汉军参与其中。后虽顺利平叛,但朝廷对汉军再难信任,便把汉军打散,重新编制进契丹军中,或分置于全国各处,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卢俊自此成了孤家寡人,不复往日的威风,真正是丧家之犬。淑哥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境遇,每天除了对卢俊颐指气使之外,就是破口大骂。淑哥越是这样,卢俊越是想念前妻的好,对淑哥越是疏远,以致形成水火。
淑哥因为是庶出,又因为胡辇曾经蛊惑耶律贤,惹怒了萧绰,几乎被萧绰所废,淑哥自然受到牵连,最终连个郡主的封号都没得到。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总梦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当时,耶律贤要将她嫁给卢俊的时候,她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认为自己即使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但起码还是皇帝的骨肉,嫁给一个亡国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汉人,那是多下贱的事。但胡辇却很看好这桩婚事,以为凭着卢俊手里几万人马,足以在契丹呼风唤雨,便极力劝淑哥答应这门亲事。
但现在,卢俊已成了丧家之犬,再没有利用价值了,加之,淑哥与卢俊矛盾激化,胡辇后悔当初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便极力撺掇她离婚,而且,她还为淑哥物色了再婚人选。
丞相室昉说:“既然皇太妃铁了心让卢驸马与淑哥离婚,说明二人的确已经恩断义绝,不如各自放手,倒是顺水人情,请皇上准许他们离婚。”
萧绰说:“丞相说的有理,就准许淑哥离婚,卢俊慢待皇室,罚其一年的俸禄,令其悔过自新。”
耶律隆绪说:“就照太后说的办,待朕觅得好人家,再给阿姊置办婚礼,太妃以为如何?”
胡辇意欲再争,欲治卢俊大罪,但萧绰已经开了口,自己再争下去,弄不好自讨没趣。而且,韩德让是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她只好谢了皇上,心里怏怏不快。
胡辇回到寝宫,一口气窝在心里无法发泄,对着奴婢大发了一通脾气。便坐着发呆,思前想后越想越切齿,恨不得一口吞下韩德让。他今天几乎令她出丑。他仗着太后宠信,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皇太妃,看看他那跋扈的态度,傲慢的语气,简直超过了高高在上的皇上。
这个人好像生来就是跟我作对的,胡辇几乎说了出来。
最先发现高丽女伎的就是他,胡辇想起这事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就像太后身边的一只猎犬时刻竖起耳朵,倾听来自各个方向的声音;不停地翕动鼻翼,嗅着各个角落不同气味,但有风吹草动,或不和谐的气息,便扑上去对敌人发出警告和撕咬。
女伎事件几乎使胡辇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韩德让坚决请求耶律贤把她迁至祖州,幸亏,耶律贤心念爱情,不忍贬谪,但从此就没有再见到耶律贤了。
一想起耶律贤,胡辇的眼泪止不住潸潸而流,他临死前不仅恢复了她贵妃之位,还叮嘱耶律隆绪,在他驾崩之后,要善待胡辇,封她为皇太妃。
韩德让为此还和皇上发生了争吵,最终,皇上以先皇遗嘱,回绝了他。
&nbs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