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马古说:“涂了,还是公主亲自涂的,一日三次,可怜公主涂一次哭一次,老奴从没见过公主这么用心。”挞马古说罢啜泣起来。
萧绰说:“她哭什么?朕替她出了气,怎么现在心疼了?当时都恨不得要他的命,这又后悔了?”
挞马古说:“公主还不是被那女人气的,一时糊涂,现在不知多后悔呢。”
萧绰愠怒道:“怎么?还要朕把她杀了?”
挞马古忙说:“别,千万别杀她,公主说了,那样驸马爷会恨死她的。”
萧绰说:“她倒是想的很多,就那么担心驸马恨她?”
挞马古说:“公主是真心爱驸马爷,看得比自己还重。”
萧绰叹道:“早晚她会吃大亏的。”
挞马古说:“可是眼下驸马爷怎么办?公主焦急得很。”
萧绰说:“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吃在碗里望着锅里,连朕都不放在眼里,让他死了好了。”
挞马古说:“老奴看来驸马爷也是一时糊涂,再说驸马爷年轻,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
萧绰说:“那你说怎么办?朕又不是郎中,会给他治病。”
挞马古说:“老奴看来,驸马爷主要害的是心病,一心求死,放弃了生活的念头,气淤积在心里,无法排解,加重了伤势。自受罚以来,驸马爷一直不肯说话,长吁短叹,暗自流泪。”
萧绰说:“一定是担心那个女人,真是多情!”
挞马古说:“老奴觉得也是这样,太后何不放了她?”
萧绰说:“放了她?”
挞马古说:“公主也求太后放了她。”
萧绰说:“你们的公主是不是变傻了?她怎么变成这样?”
挞马古说:“公主自嫁给驸马爷后,的确变了很多,不刁蛮任性了,温柔了,而且更善良了。”
萧绰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嫁了人把公主的身份都嫁丢了。”
挞马古说:“驸马爷对公主也很好,只是说那女人救过他的命,他不能负了人家。”
萧绰说:“这种鬼话公主也信,亏他萧恒德编的出来。好吧,你回去对他说,那女人朕放出来,依旧在宫里做奴隶,叫他少有非分之想。”
挞马古说:“驸马爷说了,他想上战场。”
萧绰说:“回去告诉他先养好伤,朕等着他杀敌立功,给朕长脸。”
挞马古告辞走后。萧绰心里反复想着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对他的惩罚是不是重了?萧恒德是不是真的酒后乱性?对于后者,萧绰持否定态度,萧恒德当时是真情流露,至于酒只是催化剂而已。而对他的惩罚,并不过分。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堂堂一个驸马强吻婢女,他眼里还有公主还有皇上还有她这个皇太后吗?他让皇家的脸面丧失干净,打一百军杖还是轻的,若不是皇上大喜之日,杀他的头也不为过。至于贤释被打了五十杖,关进地牢里,的确有些冤枉,但凭着女人的直觉,萧绰觉得她与驸马有着说不清的瓜葛。她看驸马的眼神传递着不一样的信息,以至于在那个时候,萧恒德神魂颠倒,迷乱了本性。从这一点来说,她一点也不冤枉。她与萧恒德究竟有什么秘密,无从得知,那个奴隶一口咬定她是萧恒德俘虏来的。而萧恒德则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救了萧恒德的命,这一点看来不假。但她怎么救了萧恒德的命,为什么救萧恒德的命,二人却不肯细说。这不能不让人心生疑窦,联想到他们有一些隐瞒。一想到这些,萧绰就恨不得将他们杀了,但每当她要下决心的时候,心里总有一股悲悯令她十分痛苦,这种痛苦仿佛总埋在心里,而且,掩埋非常浅,仅仅盖着一层浮土,浮土上面铺了一层鲜花,可是,只要轻轻地一拨,痛苦就冲出来,吞噬她,痛斥她,鄙视她。 这时她几乎总是失去了反抗之力,任由痛苦折磨,直到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谬,杀他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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