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继忠说:“侍卫看守不力,罪不至死。”
耶律隆绪说:“自古都有奴隶陪葬,哪里还讲有罪没罪?何况他们是有罪之人?”
王继忠说:“皇太后移风易俗,兴利除弊,废除人殉之法,万民感恩戴德,皇上应该遵从皇太后旨意,顺应民心,不应该逆流而行,遭天下人唾骂。”
耶律隆绪听了大怒,说:“好你个王继忠,前番你照顾大丞相不力,本已有罪,现在,还敢大放厥词,污蔑朕,朕看第一个该陪葬的就是你。”
王继忠说:“没有照顾好大丞相,是臣的失职,要臣陪葬,臣也没有怨言,但是,皇上行人殉之法,违逆皇太后旨意,这是不忠不孝。”
耶律隆绪怒道:“来人,把王继忠拿下。”
甲士上前抓住了王继忠,萧婉容在外面听得真切,立即从殿外跑了进来,指着耶律隆绪骂道:“昏君,连皇太后的旨意都不遵了,还要杀害大臣,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太后?还有没有契丹国法?”
耶律隆绪没想到萧婉容进来了,惊问:“你怎么进来了?”
萧婉容说:“你管我怎么进来的,你就是一个暴君,跟穆宗皇帝没有两样,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无辜,你坐在那上头就可以乱杀人吗?楚王到底犯了什么罪?你就要杀他?没有楚王,你在那上头坐得住吗?你在南峻岭回得来吗?”
萧婉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跪下来,为王继忠求情。有的人更是说要杀楚王,就先杀了他。
耶律隆绪看了看眼前的场面,非常惊讶,说:“朕没有想过要杀楚王,他是大契丹的功臣,朕怎么会杀他呢?还有守太保,也是契丹的大功臣,没有守太保,也没有契丹,他的儿子朕也不会杀,把他们都放了。”
甲士放开王继忠,王继忠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耶律隆绪说:“楚王,朕不过一时气急,但朕绝不会伤害你。”
王继忠说:“臣请皇上不要杀人殉葬。”
耶律隆绪说:“既然皇太后已经废除人殉之法,朕当然要遵循皇太后的旨意。”
王继忠说:“臣死不要紧,臣请皇上放了所有人。”
耶律隆绪说:“不行,他们都是有罪之人,不能不严加惩罚,朕杀他们不是为大丞相陪葬,是严明法纪。”
王继忠说:“皇上如此惩罚,会让天下人不服。”
耶律隆绪说:“有什么不服?”
王继忠说:“皇上只是假借守护不力之名,行杀人殉葬之实,谁会信服?”
耶律隆绪看着王继忠说:“楚王,你到底想怎样?”
王继忠说:“皇上是英明之主,继位以来,明政减刑,温和敦厚,孝亲礼士,为百姓敬仰,臣希望不要因为大丞相之事,毁了皇上的形象。”
耶律隆绪幡然醒悟,说:“楚王所言甚是,传朕旨意,放了驿馆所有人。”
耶律狗儿回到家里,拉着萧婉容的手,放声大哭了一场,声称自己该死,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三叔。
萧婉容抱着儿子也哭道:“这不能怪你,你三叔去找燕燕去了,你是看不住的。”
耶律狗儿说:“阿妈说得对,真是奇怪得很,我那天确实睡得太沉了,所有人都睡着了,连狗都没有叫。怎么会这样呢?”
萧婉容说:“所以说,这事不能怪你,是燕燕把他接去了。”
耶律狗儿回头对贾曼筠说:“曼筠,我想回潢川去?”
贾曼筠说:“我跟你一起。”
耶律狗儿说:“你可以回宋国去。”
贾曼筠眼睛红了,说:“你不要我了?”
耶律狗儿说:“你看我已经这样了,想飞黄腾达已经不可能了,成了没有用的人,你跟着我没有出息了。”
贾曼筠说:“狗儿哥,你还是不相信我,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若是只想荣华富贵,当初还嫁给你干什么?”
萧婉容连忙过来说:“曼筠,狗儿胡说呢,跟阿妈一走,我们回潢川去。”
贾曼筠说:“我知道狗儿哥在为我想,毕竟在这里离宋国近,风俗也与我的故乡差不多,我的思乡之情也没有那么苦了。但是,我到契丹已经这么多年了,契丹才是我的家,你们才是我的亲人,宋国我已没有亲人,我不回去了。”
萧婉容说:“好,孩子,只要你不怕吃苦,狗儿明天就去辞职,我们回潢川去。”
贾曼筠说:“我听阿妈的,不过,狗儿哥,我觉得在离开前,我们最好去见一下楚王,他为了我们差一点跟皇上闹翻了。”
萧婉容说:“对呀,是该去见一见他。”
耶律狗儿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听了耶律狗儿说要辞职回潢川去,王继忠沉默了许久,说:“夫人,耶律将军想辞职,我不管,不过我觉得你们呆在南京也是挺好的,潢川虽然很漂亮,但是风沙大,气候寒冷,土地比不上南京肥沃,狗儿喜欢种地,在南京更有前途。”
这句话说到耶律狗儿的心坎上去了,他愣愣地看着王继忠,欲言又止。
康延欣见了,说:“狗儿是不是想说,你在南京没有土地?”
萧婉容说:“是的,楚王,我们在南京没有立锥之地,狗儿就是喜欢种地,也没有呀。”
耶律狗儿说:“南京确实比潢川好多了,如果这边有一块地,就太好了,这里的气温可以种很多东西,收成一定比潢川高一倍。”
康延欣笑着看了王继忠一眼,王继忠笑了笑,说:“耶律将军真的想种地可以找她呀。”
王继忠用手指了指康延欣,萧婉容醒悟过来了,说:“楚王妃,你真想帮我们?”
康延欣说:“我这不是帮你们,是帮我自己。”
康延欣说罢,看着耶律狗儿,说:“不瞒你们说,我们在西山脚下有一百顷地,是皇太后赐给我们的,地很不错,水程又好,只是我没有精力打理,很早就想找一个人帮忙照料,没有找到合适之人,耶律将军喜欢伺候庄稼,再好不过了,如果不嫌弃,可以去那里种地,收入归你。”
萧婉容喜道:“这可不行,收成对半。”
耶律狗儿说:“楚王,我只是喜欢种地,对收入多少,不在乎,够吃够用就行了。你们真的让我种那些地,我们就租下来,一样叫你的田租。”
康延欣笑着说:“随你。”
王继忠说:“她现在忙得很,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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