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的声音清晰,不仅是在对她说,更是在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我的心悦之人,哪里会局限于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便算她要成神成圣,我亦会助她。”
慕初黎一怔。
端王面色倏沉。
谢流渊闻言“嗤”地一声笑,重新摇开了折扇,眼睛弯起。
慕初黎瞪了他一眼。
当初逼他发现谶言偈时,应该加上一条——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如践行沉默是金的美好品质。
就见狗嘴动了:“既然沉翊心悦这位……陆小姐,那与琅都慕王府的婚事……”他晃着折扇,“是不是,可以退了?”
慕初黎霍然转目。
慕九辞还是疼她的,虽然早前起冲突那会儿,将她禁在屋中,但那退婚书,他终究不曾派人送到端王府。
没想到最后是让这个屎棍子给搅了出来!
慕初黎刚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再说,就见一直安分守在端王脚底的“蛧”一个翕动,猝不及防转到谢沉翊的影子里。
慕初黎:“!!!”
谢沉翊本就身子骨偏弱,又怎能抗住蛧的附身!
她猛地攥过谢沉翊的手腕。
旁人看起来,只觉得她是在霍然知晓自己的心上人竟有婚约在身,于是气愤之下准备疾言去问。
慕初黎也这么干了:“好啊,脚踏两只船,给我留……”
把谢沉翊留下,她赶紧设法把蛧从他影子里逼出来!
就见那蛧在谢沉翊影子里又动了动,像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在慕初黎话语将要落下的瞬间,“嗖”一下蹿到慕初黎影子里!
慕初黎:“……留……流利地滚。”
那边的谢流渊见她一会儿想留人一会儿又要把人撵走,跟上了神经似的仿佛反复无常,嗤声一笑。
嗤声传入耳中,慕初黎仍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脚底的蛧,生怕它一个不安分再蹿,语调却是清晰非常:“赶紧滚,麻溜的。”
虽然慕初黎从始至终都没抬眼看他,但谢二公子十分有自知之明,这话是对他说的。
膈应人的目的已经达到,谢流渊摇着折扇,心情颇好地站起身,对端王道这边的事情了解地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离开了。
端王也起了身。
只是在端王和谢流渊都离了屋子后,“愤怒”甩开与“渣男”相握着手的慕初黎,突然又感觉自己手指一暖。
自从慕初黎装模作样说出“滚”字后,谢沉翊就十分入戏地变成一副做错事可怜巴巴忏悔的小奶狗模样,更是趁着闲杂人等都离去的间隙,重新与她十指相缠,随即猝不及防俯下脸,在她颊边轻轻碰了一下。
慕初黎百忙之中睨了他一眼。
少年笑了一下,又触了下她的发顶:“它没有恶意。”
这才松手。
……
没有恶意?谁没有恶意?
ta?他她它哪个ta?
慕初黎垂眼瞧了下在她影子中安分不动的“蛧”,心道谢沉翊说的该不会是这玩意儿吧,但谢沉翊应该是没注意到还有个“蛧”在脚底乱窜才对。
然而谢沉翊都上了马车,如今也没法开口问。
倒是那些孩子在瞧见谢沉翊后,眼睛发亮地凑到慕初黎身边,拉着手臂好奇询问“这是陆姐姐的心上人吗”之类。
自从她化出风麒麟把皓皓救回来后,这些孩子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喜欢的不得了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慕初黎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道:“不过现在已经被我踹了。”
一群孩子惋惜的“啊”了一声。
倒是直到端王府的马车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时,一直挤在站在孩子中的皓皓抬起了头,问了慕初黎一句:“那位哥哥……是端王府三公子吗?”
慕初黎点点头,又瞧着他微微惨白像是有心事的脸庞:“怎么了?”
皓皓张张口,勉强笑了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可能是那位哥哥太漂亮了,让我生出一种亲切感。”
慕初黎好笑:“好看的人可能都有一种亲和力。”
皓皓点头,又低下眼,靠着深深掐入掌心指甲带来的痛楚,才克制住忍不住痉挛发抖的身子。
亲切的……恨不得能将他千刀万剐。
……
顾忌到有个“蛧”在身怎样都是一个定时炸弹,慕初黎从乾坤袋中取出山河图,写了张纸条丢进去,向齐阑发了个“短信”。
——怎样除去蛧?
又重新瞧回她影子里的蛧。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恶意,蛧躲在她的影子里一动不动。
有了山河图这样一个“任意门”一样的存在,齐阑的来信很快。
——为什么要除去蛧?这东西可是非常难得才会遇见一只!依附在影子里又不会吸收多少灵力,反而会随宿主一同成长,更是忠心耿耿,一旦认定了某一位主人便不离不弃,还会在宿主遇险时保护,别人求都求不得你干嘛要杀人家?
紧跟着还有一封。
——啊我想起来了,你在《繁华梦》里写得蛧是个邪物,寄生宿主就意味着非把宿主榨干了不可……盗版书害人啊!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不要给我,杀了我跟你拼命!
慕初黎放下信。
低眼与影子里的蛧大眼瞪小眼。
许是敌意消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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