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瑶瑶一笑,又招呼过一个百姓,道:“后山有一块碧玉料子,取回送给许郎。”
……
谢淮川那边动作倒是很快。
第三天的时候,便派人上了山,说是朝廷那边已经商量好应对之策,邀池瑶瑶往帝京外的沧远亭一谈。
慕初黎和谢怀薇定是要去的,只是池瑶瑶临行前,特意又唤了架马车,将那位许郎拖来,一起下山。
当真是拖的。
因为那位许郎压根就不想下山,甚至在池瑶瑶推门进入的瞬间,便猜到了她的来意,头也不抬地望着手里的书,淡淡道:“不去。”
然后就被池瑶瑶拖入了马车。
谢淮川早已到了沧远亭。
瞧见慕初黎时,谢淮川还特意对她点了点头,又微微一笑。
除了坐在石桌正中的谢淮川,旁边还有一贯摇着折扇、吊儿郎当的谢流渊,以及司空泉。
慕初黎瞧了眼司空泉。
自从那晚她特意问了谢沉翊后,得知司空泉是为了劝服谢沉翊同他一起上苍烛山,还准备“走后门”让谢沉翊直接拜司空一鸿为师,就一直心下耿耿于怀。
甲之蜜糖,乙之□□。
虽然知道司空泉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总是生了些嫌隙。
只是……竟然不见谢沉翊?
慕初黎还满头疑惑呢,也不知谢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对着沧远亭后面的竹林指了一指,满是促狭地对慕初黎悄声道:“主子在竹林那边的马车等慕小姐。”
竹林那边的确有辆马车。
他们来时,那位许郎不愿下车,池瑶瑶也未强迫,将那位许郎的马车留在了那里。
慕初黎不解:“他怎么不下来?”
谢是瞧了她一眼,又一笑,就差点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写脸上了:“主子生了病,不太方便。”
生病?
慕初黎一怔。
那天晚上看到谢沉翊,明明还好好的,都有气力把她拉到水里折腾,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又瞧了一眼司空泉。
……不会是这人做了什么吧?
奈何又不便直接问,担心大过疑惑,也不如自己亲眼去看,慕初黎果断要起身:“我去看看。”
却被一旁的池瑶瑶拉了回去:“别着急走,你走了那不就说明我连个人质也看不住,不就好欺负了嘛。”
又瞧了下谢淮川,以及他身后跟着的数十名佩刀侍卫,一笑。
“稍微等等,等商讨完……说不准半路还要拉你当个打手呢。”
谢淮川闻言拱了拱手,又歉然道:“是父皇不放心,这才派了些侍卫跟随……还望见谅。”
池瑶瑶摆摆手。
谢是也跟着点头,又笑眯眯地对慕初黎道:“不用着急,主子没什么大碍……等会儿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搞得慕初黎越发一脑袋雾水。
谢淮川瞧过往对面马车瞄啊瞄的她,不动声色垂下眸。
反倒是那边的司空泉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有些不豫道:“陆姑娘脑中不要尽是些儿女情长。”
慕初黎瞥了他一眼,哂笑一声:“某些教小女孩要把男人压倒的某某道君,就不要说别人了。”
众人的目光一时齐齐落在司空泉身上,意味不言而喻。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啊,承铭道君。
司空泉:“……”
慕初黎抄手。
司空泉毕竟是作为苍烛山下任掌门培养的,怎么着也是根正苗红,骨子里再怎样有些骄矜,但待人处事还是君子之道,秉持着谦谦有礼的那一套。
也不知为什么,好像不仅她看司空泉不顺眼,司空泉看她不大顺眼。
真是两看生厌。
……
谢淮川提出条件。
“吕县百姓落草为寇,的确与朝廷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已上表天听,让父皇将那些蝇营狗苟德不配位之辈,褫夺家产,贬去岭南之地。”
“至于百姓,介于他们虽然为寇,却不曾兴起祸端,伤害人命,便从轻发落,为朝廷修筑望星台,服役三年。”
“三年期止,自可离去。”
慕初黎第一反应是:什么望星台?
第二反应是:这也叫从轻发落?
古代的服役,可远不同于现代,秦始皇修长城大兴土木,那也是服役,累死惨死的人不是数几。
果然便听一旁的池瑶瑶一哂:“从轻发落?敢问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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