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芳楼,谢沉翊也留在群芳楼,还有哪位凌遥……从慕长奕和陆箫离开后,他才消失。
……莫非这群芳楼有什么她不知晓的秘密?
四周的富贵公子们要么陆陆续续离开,要么寻了合适的姑娘入了后院,慕初黎随着人群的拥挤和遮掩,也悄声潜入后院。
酉时过半。
她抬眼瞧着灯火缓缓点起的雕栏花楼。
呵呵一笑。
戌时见?
她偏偏就要提前怎的?
慕初黎躲在树后,随便操控树枝绑了一个侍女,装模作样扮成妖精,将谢沉翊所在的房间诓了出来,又恐吓了一番让她不准将此事说出,才将人放走。
然后悄没声息地往楼上摸。
能看出鸨母是真的将谢沉翊当了个宝贝,竟然将连花魁都住不得的四层顶楼都开了,还特意分给了十个姿容上佳的侍女伺候,只为了侍候好谢沉翊。
慕初黎听到前一句,还在感慨这个扯淡的看脸的世界,等到后一句时,就只剩下磨牙了。
奔上三楼时,一旁的屋中突然传来细细的啜泣声。
慕初黎本没在意,直到那啜泣声中又传来另一人淡漠却又自生缠绵的嗓音。
“哭什么,多少人渴望离开这腌臜之地还不得,我主动放你离去,得了自由身,怎地还哭上了?”
齐阑的声音。
慕初黎脚步一顿。
那啜泣的,应该是那个……嫣然?
果然便听到细细柔弱的嗓音,尽是哭腔:“不……小姐,嫣然不想离开您,也不要什么自由!求求您留下嫣然!”
她这样的孤女,无依无靠,便算是出了青楼,又能到哪里去。即使之后有幸嫁了人,或许还会被夫家和邻里嫌弃青楼的出身。委身青楼,起码还有恩客和姑娘们给的银子,衣食无忧,又何尝不是自在。
何况,她已经在此生活了十余年,早已习惯。
她不要“自由”!
却闻齐阑一声嗤笑,又慨然一叹:“是啊,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可谁知身处此世,一个弱女子,脱了这青楼的庇护,又能如何过活?”
便算得了那自由身又有何益?
就算那些被赎了身以为得到真爱的青楼女子,到最后又有几人能盛宠不衰?
君不见,朝为郎君掌上宠,暮守空房红颜枯。
屋外的慕初黎亦是无声一叹。
时代的局限,不说青楼女子,就是那些当家主母妃子皇后,哪一个女子不是如菟丝花因般,依附着男人而过活?
何况,在现代那个崇尚平等的时代,女性在社会上也受着诸多不公的待遇啊。
却听到屋内的齐阑语调一转,竟是对她说话:“房外的贵客,可否进来一见?”
慕初黎一愣,推门而入。
真说起来,就算齐阑不找她,她也会主动来寻齐阑,如今倒是正好。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慕初黎记得有人说过,这世上会有三个陌生人和你长得极其相似。但那终究是容貌上的相似,而不是气韵上,更不是一些习惯性的小细节上的相似。
如今彼此相对,慕初黎真真切切确定,眼前的女子,真的就是陪了她将近十年的齐阑。
……没想到,齐阑竟然是只狐妖。
怪不得相处时,每次都觉得又美又飒。
只可惜如今她身处过去,齐阑尚不识得她,否则可以询问一番,她为何会是狐妖又为何会出现在现代,与她穿越是否有关系,她与慕王府间又十分真的存在血缘关系。
便见齐阑抬眉疑惑道:“姑娘是何人?”
慕初黎也诧异了一下:“你不觉得我……有点面熟?”
当然不是指望这人能认识一个来自未来的她,只是毕竟她和陆箫生得能有四五分相似,这人都被陆箫抵脖子了,怎么瞧她还是一脸瞧着陌生人的表情?
齐阑摇头:“姑娘开玩笑了,我从未见过姑娘,如何识得?”
慕初黎皱皱眉。
当时陆箫看见她时,也是一副看着陌生人的表情,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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