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些尴尬,于是咳了一声,引开话题:“……你的伤如何了?”
昨日的鞭伤,显然有一半是被这人承了过去。
“无碍。”
慕初黎按上他的腕骨,用她那好不容易养回来了一点的灵力探进去,循环了一个周天仔细感受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状态比她还要好。
果然啊,慕九辞远比她了解夭骨,灵力也比她雄厚,一个人顶她好几个。
她一时慨然,又问:“兄长可有为难于你?”
一语落下,谢沉翊压下长睫。
为难?
倒也说不上,毕竟昨日慕九辞前来时,的确助益不少。
唯一一点,就是在将要离开的时候,慕九辞也没兜圈子,而是与他开诚布公地坦明,端王府与慕王府的这一婚事,他不会同意。
至少在现阶段,慕九辞是绝对不会同意。
慕初黎本是随口一问,毕竟这人身体大好,怎样也不像是被慕九辞为难了的样子,孰料一句话问出,却是久久没听到答复。
她抬起眼。
便见谢沉翊不动声色地撇开脸,笑了一笑,轻轻道:“尚好。”
少年的面庞本就白皙温和,一眼瞧过去,只觉温软无害。
记忆中的谢沉翊虽然向来秉性温和,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时不时地锋芒毕露,带着属于少年人的骄矜和恣意。
慕初黎鲜少听到他轻缓到近乎细弱的语气。
案上的烛火照出暖黄的光,映上少年纤长柔软的长睫,愈发显得这人萧寒孤寂,连带着那“尚好”二字,也带了几分被强人所难的落寞和孑然之感。
慕初黎从接触这人开始,就着手加以照料,恨不得把这颗心都挂在他身上,见状柳眉不住微蹙:“……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一针见血。
“是不是,兄长说了什么……不大中听的话?”
类似让谢沉翊离她远一些。
毕竟连她这个妹妹都被强硬关起来了,更别提谢沉翊这个外人,生得再好再优秀,落在慕九辞眼中,妥妥也是想拱了家里大白菜的那啥。
她瞧着一言不发的谢沉翊,心知自己猜测无误。
……只是没想到,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是谢沉翊先生了顾忌。
说来也是,她一个身负“唐僧肉”的体质的人,留在慕王府由慕九辞照料,总比陪在谢沉翊这个泥菩萨过河身边来得安全。
若是单以自己的性命冒险,还能干脆一些,倘若要拉上珍惜之人,总会束手束脚。
良久沉默,慕初黎微抿唇角,还是顺从心意,主动执过他的手,落在自己的的心口处,将当时在马车时说的话,一字一字,做下承诺给他听。
“若我决定要和你在一起,便不是他人能左右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
“包括你。”
谢沉翊一怔。
慕初黎目光坚韧,不避不让望入他的眼眸。
这番话,半分不掺假言。
前半生的经历,也让她养成了外柔内刚的性子,虽不愿争执,但若执心一意,便是千难万险,亦不退缩。
毕竟就是那个很显而易见的道理,既然是认定之事,便是再多波折,也当迎难而上。而不是为了一个所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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