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侧百姓愕然问声:“什、什么……”
炽匀死死盯住她。
旁人来听这谶言偈,大抵只会觉得莫名非常。但他却是知晓,慕初黎这是精准戳着他的的命门而来!
她猜出他与黑白棋村的百姓有积怨,猜出他想杀尽此地百姓……不,仅仅杀了此地百姓,未免太过便宜,难解他心头之恨。
他要让这群畜生跪他拜他,受尽折辱,再将他们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这一谶言偈,不仅让他杀不了此地百姓,更是让这群百姓,让这群畜生,可以将他万般折辱,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侧旁的谢流渊闻言兀地笑了出来。
这世间最可怕的,很多时候不是死亡,而是所求不可得,所恶常伴身。
如今看来,慕初黎对他,可是善良多了。
炽匀死死握住掌心,指甲恰如血肉,他却恍若不觉,反而如同疯了一般想要扑上慕初黎,奈何被阵法死死压制。
旁侧的炽诚抬起手,似是想要拉住慕初黎的裙角。
她后退一步。
“炽诚道友,你当知晓,便算你自折修为保住令弟,但归根结底,你是你,令弟是令弟,若不断去其中恩怨,便算你有数以万计的经脉和修为,也不够令弟折耗。”
慕初黎没留情面,又补充道。
“何况,我并未对令弟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只要他此生不再为恶,秉正本心,与人为善,定可安然寿终正寝。……而且若他此后从善行事,想来不用多久,江湖便会人人爱戴他。”
炽诚落下眼帘。
炽匀是被炽诚生生压制而发下的谶言偈,等到尘埃落定时,他恍若被掏了灵魂,目光呆滞,满心茫然。
在旁的谢是多瞧了他一眼。
这人究竟与百姓有什么仇怨,至于这么一个谶言偈,让他失魂落魄到这个地步?
他忍不住瞧向自家主子。
然而自家主子一身苍松浅袍,姿容隽绝,谶言偈落下后,踢开那几颗珍珠,由着那兄弟二人搀扶离去。
少年安静瞧着,眉眼云淡风清。
谢是忍不住问声:“主子,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炽诚又是采药又是救助百姓,而炽匀却又是折辱又是陷害百姓……这兄弟二人截然相反的做法,当真引得人生出无限疑惑。
谢沉翊但笑不语。
正当谢是以为自家无所不知的主子,早已在暗中摸清因果缘由,却见少年拢起双手,慢慢开口:“好奇。”
语调无比坦诚。
谢是:“……”
那你还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过也不用太过好奇。”谢沉翊补充一句,“如若不出意外,这两日大抵便可知晓缘故。”
……
炽匀炽诚二人离开后,慕初黎转回身,看向面色各异,却是在见她走近时,齐齐后退了半步的百姓。
众人瞧着面前秀美俏丽的姑娘,神色带着几分局促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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