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岁那年,可以在大雨倾盆时,特意为流浪猫狗撑上一把伞,给予它们庇护。
却也可以在满身是血的刺客,拽着他的袍角求救时,将一把匕首摔在刺客面前,姿容矜雅气质清贵,却是眸色平和着告知,一刀了结,免受酷刑折磨之苦。
谢流渊低下脸,笑了一下。
也就天真如这位慕三小姐啊,才觉得他的这位兄弟,柔弱无害,万事需要他人操心。
……
慕初黎不知谢流渊的腹诽。
便算知晓,她如今暂无心情盘问。
因为谢沉翊不过是出去转了一圈,杵了也没有几分钟,回来后便抵唇轻咳,面色苍白憔悴。
慕初黎忙到桌边倒了盏茶,抵在少年唇边让他饮下。
又忍不住在心底责备这人胡闹,好端端的不在屋中呆着,偏要出去吹风,她又不是完全应付不来炽匀。
好容易折腾了一刻钟,等人终于安稳睡去,慕初黎还没来得及喘下一口气,便敏锐察觉,谢沉翊的面颊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她探手在他的额头拭了一下,果然摸到一手的滚烫。
……居然发烧了。
慕初黎皱皱眉,急忙拉开房门唤下刚刚回到屋顶的谢非,要他帮忙去打些水。
等到谢非端着水盆迈入屋内时,抬眼一望,险些没抓住的住水盆,将水丢下去。
对面的床榻上,谢沉翊仍旧安然阖目,只是原本服帖整洁的衣裳,已不知何时被褪了不少。
少年领口半掩半遮,隐约露出几抹精巧的锁骨,欲说还休。
而始作俑者正趴在床边,探手抓着少年的衣襟,向两侧又要一扒!
慕初黎对于感情之事本就有些迟钝,否则也不至于在现代活了二十年,难得谈了一次恋爱,居然清心寡欲,半分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更别提她如今的心思,尽数扑在谢沉翊的病症上。
然而这副景象,落在谢非这个古代人身上,完全就是另一番意蕴了。
谢非有史以来头一次结巴:“慕三、三小姐……”
慕初黎正摸了摸谢沉翊愈加滚烫的额头,眉心紧蹙,闻声抬起脸,瞧见惯来面瘫的书童,难得面色窘迫,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慕初黎:“……”
她其实顾及到古代人保守,所以衣服不过脱了最外的两件,又稍稍松一下领口罢了,真的没露多少。
何况露多的又不是没见过。
毕竟在现代时,学校里的男生,穿着大背心大裤衩打球踢球的人不胜枚举,甚至偶尔兴致来了,光着膀子满操场溜也不是没有。
奈何越解释只会越黑,慕初黎索性放弃辩解,快速地吩咐下一项。
“拿毛巾了吗?找块毛巾过来。”
谢非沉默良久,见人家姑娘的的确确是整门心思都扑在主子安危上,反倒是他的心思怪龌龊的,才默默转身寻酒。
并开启自我催眠。
主子和慕三小姐本就有婚约,谁扒谁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谁上谁下也轮不到他操心,顺其自然,自然顺其,喜闻乐见,乐见喜闻……阿弥陀佛。
……神特么阿弥陀佛。
只是在经谢非提醒,本来心无旁骛照料人的慕初黎,再次瞧见少年精巧的锁骨,在雪白的里衣间若隐若现,似乎在引人拨拢开衣角更加深入时,她还是没忍得住,偷偷瞟了好几眼。
难得的面红耳热了一下。
虽然,嗯,那什么,但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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