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样我好像更害怕了。
少年只是垂下长睫,掩住眼底的若有若无的晦暗和偏执:“若你愿意,便算想要取我的性命,亦是……无妨。”
声音极轻,慕初黎根本没有听清,下意识地抬眉疑惑。
谢沉翊已经笑了笑,再次抬眼时,面色越发温和:“二哥之事,只是先前遇到几位村民,听他们交谈,言语中提及铁笼、纨绔、祖孙,以及一位颇为厉害的姑娘。大致就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说,倒确实能解释得通。
“二哥向来跋扈,又极其自负,最受不得被人踩在脚底。如今被姑娘缚住手脚关在笼中,受了一肚子气,若是将他救出,必定迁怒于他人。”
少年抬眸凝视着她,眼神柔和,丝毫没有诘责为难之意。
“不如让他呆在笼中,给他时间平复情绪,也能杀杀他的锐气。”
慕初黎笑了笑,实话实说:“凑巧,凑巧。”
主要是那噬人花砸下去的位置太巧,而谢流渊这个洁癖的毛病,又太过致命。
似是见她实在拘谨得厉害,谢沉翊起了身,从一旁马车的暗格里取出一方白瓷小瓶,搁在她的面前,刚与她解释了一声“金创药”,便听一旁的黑衣人唤了一声。
他起身离开。
慕初黎眨眨眼睛,随着他的背影望了过去。
阿芊已经扶着赵老,站在对面前面不远处,应是看到谢沉翊对她照料,正作礼致谢。
谢沉翊微微一笑。
他的容貌实在太过出彩,低眼一笑间,眸光随之闪烁,恍若山霭浮沉中,白鹤惊鸿而落,荡开烟波千里。
慕初黎不住失了一下神。
如今回想,当初写《繁华梦》时,为了突出原男主谢淮川的独一无二,绞尽脑汁去重复诸如“玉树临风”“才貌双全”这些呆板枯燥的词汇,想来无论她再怎么费尽心力地描绘,也不及寥寥几笔勾勒的这人。
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大抵说的就是这人。
她放一面在心底唾弃自己,一面褪下鞋袜,将裤子小心掳到崴伤的位置后,取过一旁的小瓷瓶,小心将药倒在了脚腕上,轻轻地揉了揉。
皇家子弟,所用的药也是极好,金创药涂在伤处没有多久,慕初黎便觉得扭伤处火-辣辣的疼痛好了不少。
她活动了一下脚腕,又小心站了起来,试着走了两步。
勉强能走。
刚刚站稳身子,眼风一扫,就看到了一旁被拦腰截断了的噬人花。
噬人花虽然了无生气,但仍旧是绿油油的。
慕初黎想起先前那株干瘪了的噬人花。
——她摸一下,真的能榨干?
慕初黎瞅瞅噬人花,又咬了口唇角,最后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探出了手,触上绿油油的噬人花。
“……”
半晌都没有反应。
慕初黎额头青筋跳了跳,没有忍得住,一脚将半截噬人花踹到一边。
许是她这个动作太不矜持,慕初黎听到身旁不远处,清晰传来一声闷笑。
她寻声望去。
两米多高的娃娃脸壮汉直挺挺杵着,面瘫着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
仿佛她方才听到的笑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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