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片刻,又颓然地放下,心虚道,事已至此,不死心又能怎么样。
钱宇皱着眉头,也喟叹了许久,你我三兄弟,连带七儿郎当年哪个没有死心塌地地追求过。就连老王爷也动了心思,要将她中意给七郎。可她却说今生只能做兄弟,不能做情人。原来从一开始,她的心就留给了风少爷。时也命也,为之奈何。
云豹韩江和金钱豹钱宇顿时陷入了沉默。
各自猜想着,这风少爷究竟是什么人。
虽说花豹姜山已经竭尽所能地将他查了个底朝天。但他俩却是不信的,就连老王爷其实也不信的。这天下人倘若当真是寒门能出贵子,那都是凤毛麟角,况且与生俱来的那股子气势,那些泥腿子又怎么能学得来。
每每谈吐之间,极为不凡。
即便是他们从军多年,与兵法没少打交道,也很难想到他所说的智破北山奸逆的三策:打草惊蛇、顺藤摸瓜、调虎离山。
倘若没点家世和底蕴,谁又能培养得出这样的妖孽。至于那些所谓的天选之子,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从来只信功夫可以勤能补拙,但却不信什么兵法天才。
要知道这兵法,从来都是大忌。
别说一般的凡俗世家,即便是北山王府没有皇帝的准许,也万不敢偷藏什么兵法。这可是杀头抄家的千古重罪。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一想起那一夜,老王爷醉酒之际,不惜放下身段,与秦风八拜之交,俩人不由地心神大震。平常人看来,不过是老王爷醉酒闹出的笑话。可他们追随老王爷多年,王爷的酒量向来如牛饮,哪里是这俩个处世未深的青屁股孩子能够灌得醉的。即便是因为钟振山那几句话,借酒浇愁,也万万不至于。
俩人顿时脸色大变,气喘如牛,额头上隐隐冒出了冷汗。当即不约而同地用手指沾起茶水,各自在茶台上写了几个字。
见各自脸色一凝,又快速地一把擦去那水渍。
待水渍擦干,俩人恍若做梦一般长长地吐了一口冷气。
待想明白这中间暗藏的蹊跷,云豹韩江站起身来,一脸的惶恐不安,但他却彻底死心了。
金钱豹钱宇顿时觉得,口中干渴难耐,仿佛那短短的几个字,片刻间耗尽了他几十年的功力,端起茶水来,狼吞虎咽地一口吞吸。
楼下突地响起一阵凌乱的响动,跟着闯进一群灰袍江湖人士,来到楼梯间,这群人从中间分散开来,从门口走进一位穿着一身嵌金镶银锦袍的中年富家翁。
待老掌柜一脸忐忑地将这富家翁引上三楼。
云豹韩江冷哼道,来了。
金钱豹钱宇顿时一震,也站起身来,来到窗边,透过窗户,俯瞰三楼的动静。见那富家翁张口便要烟柳曲和胭脂龙鱼,不满地嘀咕道,这老贼当真是能忍。来北山这么久了,如今才肯现身。
“礼部尚书叶青山!”
云豹韩江皱着眉头道。
金钱豹钱宇见他神色大变,转而走到他的身边,拉过一把椅子,再次坐了下来,端起茶水给他重新换上新茶,这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翘起二郎腿晃荡了几下,嗤笑道,你怕他做啥。这都是狗皇帝和这些逆臣玩弄的把戏。此番大魔王大功,他们再拖着不给大魔王敕封北山侯,必然莫法交代了。
云豹韩江接过他重新泡好的新茶,端起来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茶杯,恨声道,不会这么简单。这番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番与北国的谈判,清风雅静,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金钱豹钱宇皱起眉头,悻悻道,这倒是,这叶青山号称朝堂上的竹叶青,端是毒计频出。
俩人当下不敢多待,连忙将银子放在茶台上,赶紧下了楼,直奔北山大营。
北山王府,大魔王罗一刀的独栋别院涴花阁。自前几日,秦风被天残赤裸裸地从胭脂湖,亡命一般地抱回王府,他这豪奢的别院,就被这两口子鸠占鹊巢给霸占了。
黑豹地缺和恶奴鲁智深,就像两个丧门神,冷冰冰地杵在阁楼前,让这王府上下谁也不能近前一步。
唯有秦绵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嫂,整日端茶倒水,才能进去其间。
伤愈不久的罗一刀,当即舍下被震乱了心脉的云成郡主,哀求着要见秦风。非但被碰了一鼻子灰,连带着秦绵的眼里,还充满了杀气。似乎,这一切的罪恶,都是他倒腾出来的。就连那鲲鹏大黑马,也连连踢了他好几脚,若不是红朵儿死命挡着,只怕这王府上下早已经鸡飞狗跳。
云成郡主自那日与他肌肤相亲之后,便成了他身边摆脱不了的噩梦。他走到哪,她就嫉恨地跟在哪。全然失去了皇家贵胄的体面。
罗一刀见她伤势未愈,本是心疼她,让她安生在王府养伤,待她康复之后,便差人送她回京都。
她却不满地要拔剑相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