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馅料的月饼,水果糖块,还有烧鹅烤鸡,干果炒货,林林总总买了一堆,最后还买了几盏造型精美的灯笼,才又坐着牛车折返回家。
今年的中秋节,褚家的几位长辈,似乎都有些提不起兴致,原因无他,褚仁人还在府城,离家一个多月,也不知在那边是否一切安好。
大堂嫂李氏,这次倒是带着儿子来了老宅,下午几人在灶房准备晚上的饭食,王氏刚把养在窗下水缸里的鱼捞出来,李氏就把装鱼的木盆接了过去。
“阿娘,这鱼不好收拾,还是我来吧!”
王氏也不客气:“成,那你收拾得干净些。”
在一旁切菜的沈鹿竹,看着这婆媳二人,总感觉哪里好像怪怪的,方才要给灶坑生火的时候也是,往常大堂嫂躲都来不及,这次居然主动搬着小凳,坐在了灶前生火。
沈鹿竹歪头看了看屋外的太阳,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偷什么懒?还不抓紧快点切完,就等着你那菜下锅了,切个菜这么磨叽!”
瞄了眼脸拉着老长的大伯娘,沈鹿竹心想,看来大伯娘还是原来的配方!
吃了一顿不咸不淡的中秋晚饭,褚大伯一家趁着天色微亮,回了自家宅子。
小两口在院子里摆上了桌子,褚礼和秀秀,还把那几盏花灯挂在了院子各处,今晚的天气很好,圆月当空,星河璀璨,不时还有微风袭来。
等到吃食酒水,一一被摆上桌,赵成、褚平、还有沈家四兄弟也陆续到了。
众人围坐一桌,谈天说地,赏月观灯,褚三叔坐在其中,笑呵呵地看着众人,觉着似乎自打侄子成亲,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滋味了。
生活就是这样,一日撵着一日,中秋节过完,这一年又去了大半,褚秀秀的识字计划,也被沈鹿竹提上了日程。
沈鹿竹并没有像学堂一样,用三字经或千字文之类的书籍,教褚秀秀识字,而是买了几本寓言故事,或是游记之类的书,想着这样趣味性多一些,秀秀应该能更感兴趣些。
这天上午,褚义正在院子里做棺材,褚礼也去了学堂,铺子里就只有秀秀和沈鹿竹,两人正学得起劲儿,褚平急匆匆地进了屋。
“堂嫂,隔壁五方村的,有人要开纸钱铺子了!”
沈鹿竹闻言一愣:“坐下慢慢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堂弟咋知道的?”
褚秀秀给褚平到了碗凉茶,褚平一口气喝完,借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是从村头大柳树那,一路跑回来的:“我闲着没事,在村里闲逛。在村头碰上冯瘸子了,他跟我说的。说是五方村那边,有户姓胡的人家,最近找了不少闲汉,给了钱,让他们在附近的村子里帮着宣扬,他家要开一家纸钱铺子,二十八那天开业。说是到时候会炸炮竹,还请了舞狮队,准备了不少瓜子糖块,到时候请乡亲们都去凑热闹呢!”
“二十八,那不就是后天了!”
“是啊堂嫂,早知道我前一阵,没啥事就该出去多晃晃,说是这事儿都好几天了,咱今儿个才知道!现在可咋办?”
他自打被堂兄领着干上了活儿,虽然还是改不了有些懒散的性子,可也已经不怎么出去闲晃了,这才这么晚了才知道!
“早知道了,不也是这么回事,咱们又不能拦着人家不让开!也没人规定,这附近就只许咱们卖纸钱,开就开呗,我还没见过舞狮呢,一会儿跟你堂兄说说,后儿个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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