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咋还你瞧不上了?”褚阿奶手里的菜刀拍在了菜墩上,显然也被王氏的话气到了。
褚阿奶问的,也是沈鹿竹想问的,吃穿用还有大堂兄读书,哪个没用卖棺材的钱,花钱的时候怎么没见嫌弃!真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王氏倒不是真的多嫌弃这门手艺,当初她嫁给褚大伯,看中的不正是褚家的手艺和红火的日子!只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当初觉着好的,现在却成了阻挡儿子升官发财的绊脚石了:“阿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过年的,说话都注意着点!”
沈鹿竹给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准备了压岁钱,放在用红纸做成的红包里。吃年夜饭的时候,褚阿爷果然拿了压岁钱给褚礼、褚志、褚秀秀,还有褚仁三岁的儿子褚明轩,孩子们给长辈们拜过年,说了吉祥话才开开心心地收了。
正准备等大伯、三叔和褚仁给了,自己就跟在后面的。可等了半天,见其他长辈都没有动作,虽不知是为何,但也只好默默地收回准备掏红包的右手!
还是后来私下问了褚义才知道,与沈家的习惯不同,褚家只有阿爷阿奶会给压岁钱:“家里其他长辈不给的,倒是三叔私下里偷偷给过我和阿礼。”
“还好刚才没拿出来,不然多尴尬!那等下咱们也悄悄地给阿礼和秀秀吧!
“好。”
本来要是大家都给,沈鹿竹跟在长辈们后面把几个孩子的一起给了就成了,可现在褚家没有这个习惯,褚礼和秀秀私下给了没什么,就是褚志和褚明轩的,就怕私下给了别人不领情,还要多想就不美了。
大堂嫂思路有些奇怪,上次误会她偷懒,下午又怀疑她的簪子是棺材板做得!大伯娘更是奇葩,万一婆媳两人回头再觉着她是在炫富,又来找麻烦,想想都觉得头疼,还是算了。
压岁钱已经包好了,没有再拆了的道理,就直接给了褚礼和褚秀秀一人两个。
吃过年三十儿半夜的饺子,褚大伯一家便回了家休息。沈鹿竹本还以为跟端午中秋一样,第二天一早人就会再来的,可初一那天都吃过午饭了,也没见到人,有些纳闷,问过褚义才知道。
自打分家年年都是如此的,大伯一家三十儿在老宅,初一要去大伯母娘家,等初二大伯家的堂姐回过家后,才会再日日来陪阿爷阿奶几天,等到初六初七,堂兄一家就又要回镇上去了。
大年初二,出嫁了的闺女儿都要回娘家拜年。以往褚义会带着褚礼回外祖家,今年结了亲自然不能同往年一般,崔外婆也早早地给褚义递了信儿,让小两口带着褚礼初三再到她那去。
一早小两口就提着年礼过了河,初二村里的铺子都还关着门,这些年礼是腊月二十九那天在镇上一起买的,有给长辈们买的衣服,给外甥们买的玩具和零嘴,和给嫂子兄长们买的布料。
褚义二人领着褚礼在沈家待了一整天,吃过了晚饭,才在沈家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过河回了褚家老宅。
刚一进门,就听闻声出来的秀秀说了个新鲜事儿:“堂兄堂嫂,大堂姊今儿个下午回来了,好像是有事儿,等了你们许久,吃了晚饭在堂屋又坐了会儿,见天黑了才走的!”
“说了什么事儿吗?”
“那倒没有,就是一直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着兴许是有事儿找堂兄和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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