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见有人进屋,忙放下手里的茶碗,站了起来:“表嫂。”
沈鹿竹介绍着:“这就是你表兄褚义。”
“表兄。”
褚义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应她:“你说你叫蒋娟?你阿爹阿娘是谁?”
蒋娟怔了下,看上去有些无措,随后抬头看向褚义:“我阿爹是蒋二,阿娘是崔英,表兄我真的是你表妹!”
“抱歉,我见你时还小,表妹找我何事?”
“是我突然上门,表兄不认得也正常,今儿个来是,是想和表兄表嫂借钱的,请表兄表嫂帮帮我!”说着竟然跪了下去,还好沈鹿竹反应够快,急忙把人给扶住了!
“你有话好好说就是,这是做什么?”
“表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儿小宝昨天下午掉进了河里,泡了好久冰水才被救了上来,一直高烧不醒,家里实在是没有银钱,现在连药都抓不起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听人说褚家表兄卖纸钱的买卖红火,这才上门的,我确实没有法子了,郎中说不能再拖了,表兄表嫂,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儿吧,他还不到三岁啊!”
蒋娟哭得不能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向地上瘫去,褚义见沈鹿竹支撑不住,赶紧上前帮着把人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沈鹿竹轻拍着蒋娟的背,帮她顺气:“快别哭了,表妹你需要多少?”
蒋娟紧紧抓着沈鹿竹的手,仿佛她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郎中说怕是得个两,我会还的,表嫂,我一定会还的!”
褚义拿了帕子递给妻子,沈鹿竹替蒋娟拭了泪,把帕子放到她手中:“钱我们借你,表妹快别哭了,在这儿坐一下,我们马上就回来!”
夫妻俩回了房里,沈鹿竹从炕柜里拿了钱匣出来,之前挣的大部分都被换成了银票,藏在了其他地方,纸钱买卖挣的都是铜钱,最近一直在忙,就没来得及去镇上换,银票面额太大,沈鹿竹只好拿来线绳,和褚义开始串铜钱。
“褚义,等下要不要回趟我娘家,让阿爷跟着表妹回去,给小宝看看?”
“那孩子多半是被冻坏的,表妹既已请了郎中,还是先不折腾阿爷了,先把钱给她去抓药,明后天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麻利地串好了铜钱,沈鹿竹怕蒋娟就这么大刺刺地拿回去太过显眼,又找了块花布,垫了两件旧衣裳在里面,伪装成个小包裹,才拿去了堂屋!
“家里做的这买卖,进出都是铜板,没有那么多碎银,只能给你串了十贯铜钱,先拿回去给孩子抓药!”沈鹿竹说着把手里的包裹塞给了蒋娟,嘱咐她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十贯铜钱,那就是十两银子!
蒋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想着找表兄试一试的,毕竟多年都没有来往,她自己都没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命,哪怕只有一点可能,她也得来求一求:“表兄表嫂放心,这钱我一定会想法子还的!蒋娟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表兄表嫂的大恩!”
见蒋娟说着又要跪下,沈鹿竹忙拦住她:“这些儿以后再说,眼下先给孩子抓药要紧!”
“没错,快回去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找我们!”
“谢谢表兄!谢谢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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