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不该听你这蠢妇的!”褚阿奶回去后越想越气,又不敢和褚阿爷说,实在没法,这才来找了王氏。
褚阿奶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彻底把王氏给说懵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当街被婆母训斥,心里很不是滋味:“阿娘你也不说咋了,上来就先骂一顿,我啥时候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
“你还不承认,多管沈氏要钱的事儿,不是你说的?要的时候不是你张的嘴?现在可倒好,沈氏不出摊子,不做买卖,连钱都不给了,这个月才给了我四十文!四十文!够干啥的?”
褚阿奶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也不管王氏听不听得懂,只顾着自己先解气了再说。
王氏最近都很忙,她是知道沈氏那摊子想要休一阵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一直都没出:“阿娘是说沈氏这个月才给了四十文?当初不是说好了多给的吗,她凭啥只给四十文啊?”
“不然呢,都是你出得馊主意,现在别说更多了,连三两都没有了!你就别磨叽那些没用的了,快说说现在怎么办吧!”褚阿奶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应该听王氏的!
“阿娘你,你等我两天,等地里的活儿忙完,我跟你一起去找那沈氏说理去!阿娘放心,这钱她休想赖掉!”
等到王氏忙完了地里的活儿,时间眼看来到了八月末,沈鹿竹的摊子依旧没出!
王氏怕是沈鹿竹故意诓骗她们的,回老宅前特意去赵家门前逛了逛,赵成他娘看见王氏,主动上前打了招呼,还问她知不知道纸钱摊子打算啥时候再出呢?
王氏看着不像是作假的,心里犯起了嘀咕,回来的路上又去了隔壁院子,褚平他爹娘正在院子里晾苞谷,见王氏进了院,钱氏似乎没什么意外:“堂嫂咋过来了,有事?”
“啊,没啥事,我回老宅看看,正巧路过就进来瞅瞅你们,褚平这孩子是没在家?”王氏进院看了一圈,没找着褚平,状似无意地问了问。
“堂嫂你还不知道我家这个,愁人的很,成天没个正形,不是跟着一帮闲汉瞎混,就是一觉睡到吃午饭才起,一天天的不叫人省心,前段日子好不容易跟着阿义干了点正事儿,还没等我高兴两天呢,这一不出摊子,就又给打回原形了!”
钱氏好像提起褚平,就有发不完的牢骚,拉着王氏就是一通说,最后还是王氏说着还有事儿,要赶紧过去老宅,才住了嘴。
见王氏出了自家院子,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褚平他阿爹才开了口:“他娘你也太能胡咧咧了,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钱氏白了自家男人一眼,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儿:“有啥不好的,我胡咧咧啥了我?”
“咱儿子最近不是还成?”
“就是因为还成,才更得这么说,你忘了儿子咋说的,他好不容易让阿义给带上正道儿了,可不能让那些个缺德的给搅和喽!要是再有人问起来,你也得像我这么说,听见没有?”
钱氏说完不再和褚平他爹搭话,转身进了灶房,想着儿子也差不多该起身了,便把早饭又重新热上了,她家最近晚上都会关上门,悄悄地做铜钱烧纸,褚平白天没事,晚上更是做的晚些,儿子上进,当阿娘的自然要把保障工作给做好了!
这事儿还得从中秋节说起,隔壁的纸钱摊子一直不出,钱氏见儿子又快变回之前的老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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