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西村的沈家,若是穿成了什么名门望族的大小姐,整日那么端着,非得逼疯她不可!
端午的第二天,褚义带着妻子和弟弟去了外祖家,崔家外婆很喜欢外孙的新妇,关心过两个外孙的近况后,就拉着沈鹿竹去了内间,四舅母小秦氏和一为陌生的女子也随后进了屋。
崔外婆指了指那名陌生的女子,给沈鹿竹介绍:“鹿丫头,这是你二舅母,上次你和阿义回来,她回娘家去了,不在。”
沈鹿竹忙屈身行礼:“二舅母!”
“你便是鹿竹吧,最近总听阿娘提起你,别提多喜欢了,上次你回来,恰巧娘家有些急事,二舅母和二舅都不在,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备了份礼给你,外甥媳妇儿可千万要收下!”说罢,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一套锡制的茶具,拿了过来,让沈鹿竹收下。
“二舅母说笑了,本就该我和褚义上门拜访长辈,二舅母娘家的事,当然更重要些。”这年月锡可是排在金、银、铜后,第四位的贵金属,更别提是一整套茶具了,沈鹿竹哪敢收长辈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见沈鹿竹推辞,崔外婆帮着劝道:“鹿丫头,还不快接着,你二舅母可是咱们家最富的,千万别给她省着!”
“听你外祖母的,快收下,别和二舅母我客气!”
二舅母孙氏的娘家是当地有名的地主,不仅靠山村外的一大片耕地都是孙家的,在镇上更是开有茶楼、酒庄,孙氏虽不是长房所出,但也是孙家的嫡亲孙女,要不是当年出了意外,被崔二舅给救了,也不会嫁到崔家来,好在崔家家风好,兄弟们心齐,这些年日子过得也不错。
沈鹿竹推辞不过,最后不得已还是收下了,这会儿见了二舅母孙氏,她就觉得昨日的大堂嫂似乎差了些味道了,二舅母也很端庄优雅,却不会给人一种端着的感觉,亲切又自然,仿佛一切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般!
“又是端午节了,我记得当年褚义他阿娘结婚的时候,也是端午来着,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崔外婆聊着聊着,难免又想起来褚义他阿娘。
崔外婆这辈子一共生了六个孩子,四男两女,褚义他阿娘崔氏,是第四个孩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当年崔氏结婚的时候,上面三个哥哥都已经成了家,孙氏自然是知道的:“可不,阿娘的记性可真好,正是端午那天出嫁的呢!”
这事沈鹿竹还真没听谁提起过,许是褚义也不知道:“外孙媳妇儿都不知道。”
“别说你了,四舅母也不知道,大姑姐竟是端午成的亲!”小秦氏进门的时候,崔氏已经出嫁两年了,她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
崔外婆拍了拍沈鹿竹的手,似乎陷入了回忆:“他们小时候,你三个舅舅最疼你阿娘了,搞得四小子总是吃味,有一次你大舅在河边捡了个鹅卵石,又光滑又通透,还以为是玉呢,样子也特别,外面白得通透,中间却发黄,像是个荷包蛋是的,你大舅就给那石头外边镶了圈银,做成了个吊坠给你阿娘戴,四小子也闹着非得要一个,他们三个被闹的没招,就框他,说是男的戴了,长大以后娶不着媳妇儿!后来啊,你阿爹自个相中了你阿娘,来上门求娶,最舍不得的反倒成了你四舅了!”
屋里众人听到这儿,都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你阿娘还总说,那坠子一看就是给小丫头戴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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