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还是得提醒你,这事儿到底还是得褚家长辈同意了才成,乡下人存点银钱不容易,若是赔了不好向婆家交代的,你也说了褚家以前也卖的,这事儿说不得褚家长辈是什么想法,不好太过坚持!”
沈母话虽这么说,但这点上对闺女儿还算是放心的,沈鹿竹还在沈家的那些年,也时不时地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沈母总觉得她天马想空,不切实际,好在沈鹿竹也从来没有固执地坚持过!
沈鹿竹是看出了沈母的不赞同的,也没什么好意外的,阿娘一向觉得她在胡思乱想,只是没想到她阿娘竟会因为褚义同意而同意了!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在她阿娘眼里,究竟是褚义太靠谱了,还是她太不靠谱了!
旋即又想到了她跟褚义说时,褚义什么都没问,没问她是不是一时兴起,没问她有没有计划,甚至都没考虑过会不会赔钱,只是看着她,而后温柔又笃定地说了声“好”!
坚定地就好像,若她说要去摘天上星星来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陪着她去!
沈阿爷在村里一贯地人缘好,他老爷子六十大寿,沈家的各路亲朋、村里的乡亲们能来的都来捧场了!褚义作为沈家的姑爷,跟着沈家男人们在前面招待男客,沈鹿竹就带着褚礼混在女客席上。
沈鹿竹今儿个开心,见有自家酿的甜果酒,美滋滋地喝了不少,褚礼看阿嫂喝得开心,小孩子好奇便也跟着喝了起来!
稍晚的时候,前来祝寿的亲朋乡亲陆陆续续离了席,沈父见天色不早了,就叫还在帮忙收拾的褚义停手,让他叫了沈鹿竹和褚礼归家去,剩下的自家慢慢收拾就行。
褚义在后院没见着妻子和弟弟,又去了妻子的原先的屋子,一进屋就见到了两个睡得昏天暗地的小酒鬼!叫不醒人,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他背着妻子走在前面,大舅哥帮忙背着褚礼跟在后面,这才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早春的夜晚还有些凉的,沈鹿竹趴在褚义的背上,被风一吹就醒了过来,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褚义背着往家走!也不知是还有些醉,还是太今儿个开心了,沈鹿竹趴在褚义背上,哼着不成调子的歌,哼了会儿见褚义没啥反应,又往前凑了凑,趴在褚义耳边嘀咕:“褚义!”
褚义以为妻子是喝醉酒,又见了风不舒服,忙停下脚步:“难受吗?”
背上的人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褚义……相公……老公!”
“嗯,我在!”
“褚义,阿娘说你比我靠谱!阿娘怎么这样……还是褚义最好了!褚义!”
“嗯!”
“褚义,你觉不觉得阿娘今天做的菜,好像盐放多了?”
“口渴了?”
“没有,就是……那我怎么总闲的想你呀!”说完捧着褚义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背着褚礼跟在后面的沈川柏,此刻恨不得自己耳聋眼瞎,他软乎乎的妹妹,怎么喝个酒,就摇身一变成了戏文里的登徒子了!
好在夜色阑珊,模糊了褚义几欲滴血的耳垂,虫鸣阵阵,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只留河水反着月光,隐约倒映着他怎么也放不下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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