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被褚义扶着,往东厢的新房走去,走的越远,起哄的声音就越小,耳边褚义提醒她注意脚下的声音就越清晰,两辈子都不曾有男人以这种半抱着的亲密姿态护着她,也不曾有人在她耳边用这样低沉的声音提醒她小心,沈鹿竹觉着自己比刚刚拜堂的时候更紧张了!
褚义将沈鹿竹带到了新房,扶着她在撒了大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龙凤被上坐下,拿起一旁的秤杆挑了红盖头,看着盖头下一脸绯红的新婚妻子,一时有些失神。
沈鹿竹被盯的感觉整个人都要发烧起来了,才听见褚义开口:“咳,脸这么红,是不是路上冻到了?”
“没,有点热了!”沈鹿竹藏在袖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两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局促的时候。
好在这时褚阿奶带着褚秀秀端了饺子和酒进来,两人吃了半生的饺子,又喝了交杯酒,仪式便算彻底结束了。
褚家的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席面,褚义怕沈鹿竹会饿,给她端来了吃食和热汤,怕她等会儿会想要漱洗,又打了水放在房内,叮嘱她若是累了就躺下歇息,见沈鹿竹一一点头应了,又看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才转身出去应酬。
房里终于只剩沈鹿竹自己了,她又在炕边呆坐了许久,才找回了方才失速的心跳!
简单地漱洗了一下,又吃了些饭食和汤,沈鹿竹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不免有些无聊,闲着无事便想将昨日送来的东西整理一下,环顾四周,见家具和那十床龙凤被都已经摆放好,只剩那两个大木箱,许是因为里面放的都是沈鹿竹的私人物品便没有被动,只是盖了块红布,被放在了新房的一角。
沈鹿竹把自己的衣物、针线、布匹和药箱这些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又将给褚家众人准备的新礼放在了最外侧的炕柜里,好方便明早拿取,最后从箱子底层掏出了两个上了锁的小木匣,一个木匣里放的是银钱铜板,沈鹿竹把它藏在了炕柜的最里面,另一个装的是沈鹿竹的首饰,除了从小到大家里给添置的,褚义送的木雕簪子、被当作压岁钱的那枚铜板、下聘的那些银首饰被都在里面,沈鹿竹将它们锁在了梳妆台的暗柜里!
忙完这些,见外面的喜宴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折腾了一小天的沈鹿竹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只得换了身家常的衣服,将龙凤被上的花生桂圆这些收起来,和衣躺在一侧,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沈鹿竹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好在屋里的喜烛还一直燃,沈鹿竹剪了蜡烛芯,刚想着再寻两个蜡烛把屋里弄的亮堂些,忽地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随后就见褚义被赵成和褚礼扶着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褚三叔和褚秀秀。
沈鹿竹见状忙迎了上去,替下了小人一个的褚礼,和赵成一同将褚义扶着躺在了炕上。
赵成和褚义同年,比褚义大上几个月,于是就唤了沈鹿竹一声弟妹:“褚义他今儿个高兴,喝得稍微多了些,要麻烦弟妹照顾一下了!”
“这是自然,褚义就交给我吧,赵大哥今儿也辛苦了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改天让褚义请你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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