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诏安能随意废改?”
“那阁老们为什么不先把遗诏拟好?”张鹤龄嚣张跋扈两朝了,目光想要吃人一般,“莫非这就是你们的算计?殿下和太后争起来,得利的就是你们文臣!”
“殿下这是受到了奸人挑拨!”毛澄顿时反驳,“只要我等对殿下申明祖训、痛陈利害,殿下自会明白。”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殿下怎么没明白?”张鹤龄瞪眼看着毛澄,“你们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刻?殿下都能看得出来遗诏的纰漏,你们学问如此精深,岂能不知?这就是故意的,现在已经都到京郊了,骑虎难下!一句大局为重,是不是就让太后认了?本侯爷也是奉迎团一员,我不同意!”
“殿下既然曲解遗诏,自然不能附和殿下意思!”
毛澄的意见倒是令张鹤龄有些意外,他见徐光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开口问梁储:“梁阁老,你怎么说?拟遗诏,你也有份!你们可都是先帝拔擢入阁的!”
语气像是在逼迫,浑然不顾梁储内阁大臣的地位,帽子已经盖过去了。
梁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有一些气势。
张鹤龄这才先收了点愤怒跋扈。
梁储缓缓开口:“杨应奎,你即刻回城,将殿下意思回禀杨阁老。”
杨应奎如释重负,虽然这个差使同样很辛苦,但总比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担惊受怕要强。
等杨应奎出去了,梁储又说道:“今天怕是等不到太后与杨阁老他们的意见了,何况还需要说服殿下。我等已至良乡的消息传入京城,此刻京城百官百姓皆翘首以盼,若迟迟不见殿下入城,恐怕大乱将起。明日清晨先到城外行殿!”
“梁阁老果然就是要以大局为重,先将错就错?”张鹤龄立马表态,“我不答应!崔驸马,你说句话!”
在张鹤龄心目中,他跟崔元都是太后的人。一个是太后亲弟,一个是孝宗皇帝的妹夫。
崔元一直苦笑着,此刻才开口:“侯爷,我说话又有什么用?”
张鹤龄冷笑着:“不管继嗣不继嗣,反正也都是永康长公主的亲侄儿,是也不是?”
崔元脸色变了:“侯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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