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挽起装着眉寿酒的酒壶,轻飘飘地朝着卫辰扔了过来。
卫辰接过酒壶晃了晃,感受到里面满满当当一壶酒液,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好你个顾二,老子装个逼容易吗,你这是成心拆我台啊!
只不过,气氛都已经铺垫到这儿了,卫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卫辰举起酒壶,仰头朝嘴里乱灌了一通。虽然有点没太对准,大部分酒液都洒在了地上和衣领上,但不得不说,卫辰举壶痛饮的姿态的确是洒脱之极。
一旁的赵宗全和赵策英看到这一幕,都是心折不已。
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愧为当世文宗啊,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糟蹋完酒壶里的酒,卫辰就把酒壶往桌上一顿,用手豪迈地在嘴边一抹,而后眼睛再也不看任何人,似是天地无物一般,借着酒兴提笔蘸墨,将胸间积蓄的文思尽数倾泻于纸上。
“天佑六年,予左迁禹州太守。州西南六十里,乱山之中有镇曰神垕,有土焉,可陶为磁。釉具无色,妍丽绝伦,谓之钧瓷。州人云:入窑一色,出窑万彩。予深以为然,故作此篇以记之。
质韫珠光堪作鉴,纹镂花鸟具传神。晕如雨后霁霞红,出火还加微炙工。盛得朱樱千万颗,满盘琥珀为生辉。青白釉传泯火气,纹犹鳝血裂冰肤。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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