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势所趋,贤侄你切不可违逆大势。”
牵涉官场上的事,卫辰还是很相信盛纮的判断的,当下虚心请教道:“可我能有今时今日,皆仰仗官家信重,若是因此而得罪了官家,失了圣卷,又当如何?”
“贤侄过虑了。”
盛纮捏须轻笑道:“国无储君,祸乱之源,汴京城里的升斗小民都明白这个道理,官家饱读诗书,又怎会不知?莫要看官家眼下依然不肯松口,但其实他内心早已有所动摇。”
见卫辰面露疑惑之色,盛纮微微一笑,轻声道:“召邕王兖王入京,便是明证。”
卫辰顿时恍然大悟,对啊,如果官家真的一心坚持,理应破釜沉舟才对,又何必召这两个宗室子弟入京?
看来官家也早就看清了现实,现在只剩下死鸭子嘴硬了。
盛纮继续说道:“经延之上,若是官家问及储位之事,你自当劝官家早立储君。不过,若是问你立邕王还是兖王,你切不可言说半字,以免惹祸上身。”
卫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劝君立储是臣子的本分,但具体的人选就不宜多言了。自古夺嫡之争,往往都是伴随着尸山血海,一不小心站错了队,那就很可能落得被抄家灭族的下场。
自己年纪轻轻便已六元及第,早就是铁打金铸的前程,又何必牵涉其中?
何况,卫辰早已知晓皇位的归属。
别看眼下邕王和兖王在汴京炙手可热,但他们最终都难登大宝,唯有身在禹州的赵宗全,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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