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天性淡泊,但不像佛家一样讲就摒除七情六欲,我们更加提倡的是随性,不去刻意的压抑本心!
因此亲情与爱情,从来不是我们忌讳提起的东西。何几曾时,我替人看完事儿回到小院时,总会发现爷爷不是在练拳,就是在石桌上喝茶,似乎正在等候着我。虽然我们只有几句寥寥的交流,但我知道屋里的桌子上一定已经为我留好了饭菜……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息一声,强行把自己从这种伤感的情绪里剥离出来。
吃了饭已是晚上八九点,二柱子闲的无聊想邀请我打牌,却被老柱子一眼瞪了回去。
“打啥牌?人家是道长,你以为和你一样天天打牌喝酒!”
我淡然一笑:“没事,但我确实不会。”
见讨了个没趣,二柱子讪讪地挠了挠头,没过多久就觉得无聊,干脆和老柱子上床睡了。转眼之间,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熟睡的人打鼾的声音。
我靠在车厢壁上,听着外面轰隆轰隆的行驶声,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目光不由的飘向了睡在下面的赵斌,不由得一凛。
那些阴气比白天更盛了一些,犹如清晨的浓雾般拥簇在他的身旁,让睡梦之中的赵斌忍不住皱起眉头,就算有贴身戴着的安魂符,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想起白天他失控的模样,我解开了旁边的布包,从中拿出了一个桃木牌。
木牌年代已久,被摩挲出了一层包浆,一入手便有一种如玉般温润的感觉。若是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正心慌的时候拿着桃木牌,就会惊奇的发现,他心里的恐惧居然一扫而空。
将桃木牌放在赵斌身边的时候,我听见他嘴唇翕动低语着什么,又贴近了一些,这才听清楚。
“娄石村……娄石村……断了?这根树枝为什么断了?”
赵斌神色痛苦挣扎,直到我放下了陶木牌才稍微舒缓一些,但我心里明白,此刻我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阴气缠身的人,憔悴的极快,恐怕不解决张落落的事,他的这些噩梦是消失不了了!
就这样,还算平静的一夜过去。虽然赵斌几次在睡梦之中出了满额冷汗,就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不过最终还是没出现像白天一样失控的情况。
第二天中午,火车终于第一次进站,我们也拎着包跟着老柱子他们下了车,又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一路开上了盘山路。
顺着车窗看出去,就会发现窗外全是连绵不断的高山,山路很险,让人不由得担心会一不注意就翻车,坠入万丈深渊之中。直到周围的风景开始变成大块大块的农田,二柱子才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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