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一盒半新不旧的雪花膏给她。
唐菀愣了愣,“这是?”
“我妈妈的东西。”大花把雪花膏塞到了唐菀手里,坐到了床上,“每次有男人打我妈妈,我妈妈都会把这个涂到伤口上,她说涂了就不疼了,姐姐,给你涂。”
唐菀看着手中铁盒子上的印花都被磨掉了大半的雪花膏,噎了一下,“你妈妈为什么会被……”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反映了过来。
大花的妈妈是……女人?
她以为那些男人对她妈妈做的事儿,是打她?
望着小女孩儿那黑葡萄似的眼神,唐菀只觉得胸口堵上了一块大石头,她把雪花膏握在手里,“谢谢大花。”
“不用谢,姐姐,我喜欢你。”大花摇晃着双腿,“我跟小花都看到了那个姐姐是自己故意往门把手上撞的,等下次遇到那个哥哥,我要解释给他听,他不应该为这个打你,应该给你道歉。”
小孩子的是非观就是这么强。
唐菀哭笑不得,摸了摸大花的脑袋,“大花,那个哥哥是个很凶很凶的人,你下次遇到他了千万不要跟他说话,也不要再提这件事儿了,不然他会生气的。”
“他很凶很凶,会吃小孩儿吗?像毛狗子那样?”
毛狗子是乡下的方言,一般小孩儿不听话,大人就会吓唬小孩儿说毛狗子听到他们的哭声了就会上门把他们抓走。
唐菀点头,“他比毛狗子都凶,能一口吃十个小孩儿。”
大花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嘴巴那么小!”
“他生气了之后嘴巴就会长大了!”
大花似懂非懂,点头,“下次见他我会躲得远远的。”
因为用冷水擦了身体,加上身上的伤口没有很好的处理。
当天晚上,唐菀就发烧了。
她找到了陈媛给她准备的药包,大把的退烧药要送到嘴边的时候却忽然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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