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冷,宴然的搁在案几上。
“我素是寒腹短见,那日伯爵府的阵仗是从没见过的,只心中生出怯来,这几日魂不守舍的,还望二姐姐勿要笑话。”水烟小家子气的说了一句。
沈水煣捂帕轻笑,白了她一眼儿,顺着她的话意继续:“三妹妹这般,可不就是上不了门面?”须臾,她吃了口茶来润嗓,讥笑道:“只伯爵府闹的那出,瞧着李娘子眼光是比天高的,定然瞧不上你。”
沈水烟讪笑,不置可否。
她此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乜了一处的冯绾娘,见她脸色铁青,此刻正拼命吃茶作掩。
沈水煣说的得了意,看了眼外头,瞧着天光甚早,便饶有兴致的打开话匣子:“打伯爵府上回来,祖母便日日将我们拘在身边儿悉心教导,想来是那日的事儿不简单。”
冯绾娘颦蹙着眉,眼里藏着事儿,不由的轻咳一声儿。心中腹诽,自个儿正是与那日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你咳什么?难不成那日李大娘子含沙射影的人是你?”沈水煣白了冯绾娘一眼儿,眼里生出不屑来。
冯绾娘心下轻颤,做出个纳罕之状。
“我只怪李娘子自信过甚,如今一想,倒真真是有人配不上她家三公子的。”沈水煣撇嘴玩笑。
沈水烟面上不显,腹诽那日李大娘子的拙劣表演,随意拉个替罪羊来杀鸡儆猴表明态度,连她二姐姐也瞧得出。
“姐姐可听过同气连枝?”冯绾娘眼里憋着气,皮笑肉不笑:“伯爵府是高门望族,李娘子眼光颇高,妹妹自是配不上的,可二姐姐与我同是一檐之下的,姐姐又沾得什么光呢?”
这话一出,沈水炘替她捏了把汗,略略带着看戏的眼神儿打量了沈水煣一番。果不其然,此时她的脸色已是红一阵儿青一阵儿。
沈水煣心中不是滋味,重重磕了手里的茶盏,朗声:“我要沾什么光?不过一个伯爵府,他日还有侯爵府,国公府频频相看,再者姑母身居高位,我又是参政府嫡出的女儿,大姐姐都得以高嫁,那贵族上门的事儿还用我操心?”
语音刚落,在坐的究竟都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这话儿本就不耻于口,如今无遮拦的吐出来,沈水煣便是察觉出不妥,见着气氛低压,讪讪的空挽了挽发。
夏日炎炎,冰鉴子里头的冰块逐渐见底,已然融了一半儿。
冯绾娘手心沁出一片汗,帕上自是染了潮意。她现下见沈水煣失言,嘴角擒了抹讪笑,只心中顿觉着空落落的。
默过一阵儿,外头雨渐停,檐下悬着雨珠帘子,嘀嗒下坠。褚妈妈步伐款款而来,晏晏从外头进入。
沈水烟眉眼渐渐平下来,跟着几个姑娘进到正堂听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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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跳丸,又是接连几日,冯绾娘那头没再生出事来。姑娘几个静心听教,安分守己,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头。
这些天儿也是见几个姑娘安常守分了许多,前日沈老夫人便罢了对姑娘们的教导。
早前儿舅家捎了信儿来,只说文大嫂子一家迁去了新院子。也是没过多久,今儿府上又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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