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学士诗书值得万金,这天音楼酒水再贵,怕也当不得万金。”
叶落河坦言:“不贵不贵,需不知我也是有私心的,且算沽名钓誉之举吧,我那些书画诗词,不入雅集,何以传世呢?这天下不是谁都觉得寒门之言值得一读,我叶落河乃是布衣,所以做个沽名钓誉之徒也无妨。”
何元朗点点头,说道:“叶学士看来颇懂得人心,只是今日唤我而来,有何赐教。”
叶落河为何元朗满上一杯酒,何元朗一饮而尽,叶落河指着弹琴的歌姬问:“元朗可知今夜弹的是何曲?”
“易水寒!”
何元朗答出,继续说道:“有杀身之意,无杀人之心,易水一渡,再无归期。要离在易水畔,为送行的章豫太子弹奏此曲,但是并没有刺杀始皇,而是在始皇面前自戕而亡,所以没能挽救大楚灭亡的命运,非是要离不能杀,而是要离不忍杀一人而杀天下亿万苍生,只有杀己而成就天下苍生,要离当得起这天下第一刺客。”
何元朗说完,到上一杯酒,洒与地:“敬要离。”
之后又满一杯。
“说的好,来敬要离,你我同饮!”
叶落河举杯与何元朗同饮而尽。
叶落河又问道:“元朗,可有杀自身而救天下之念呢?”
何元朗看了看叶落河,笑道:“我不过是羽林中卫统领,守护景仁宫就是我的职责,做不得刺客,不过是一寻常之人,如何谈杀自身而救苍生,叶学士说笑了?”
曲终了,叶落河示意歌姬先下去,歌姬行礼而退。
叶落河神色收敛,笑道:“元朗,你我都在景仁宫中行走,但是平日相交不多,如此一起喝酒也是头一次,你说自己是寻常之人,太过自谦了,庐江何氏,太后侄孙、何右军大人之孙,闽国公何宗全之子、吴国公钱炜二弟子、大梁四骏之一,又如何是平常之人?”
何元朗神色不变,饮着酒问叶落叶:“叶学士,我的身份本就不是秘密,只是叶学士点破有什么深意吗?”
叶落河说道:“二十三年前我朝八大世家为温王谢崔 费陈钱陆,温家篡位,当年和陛下一起举兵攻入建都平叛的,不正是闽国公吗?温家谋逆,先帝被困太晨宫,东宫攻破太子被杀,陛下入京平灭温家叛乱,被立为太子,之后以谋逆大罪诛杀温家两万余人。而天下八大世家成了王谢崔费 何吴陆陈。”
何元朗端起酒杯也不喝,只是揣摩了一下叶落河的意思,随后说道:“学士说起我父亲的过往何意?我不过只是父亲的庶子,跟我谈这些有什么意义。”
叶落河笑道:“闽国公敢于以身家性命托付于陛下,而今日元朗可心有所属呢?”
何元朗心中略有所动问道:“学士可言明。”
叶落河说:“闽国公有五子,嫡子仅有世子一人,且世子好文,恐难继承右护军之职,闽国公爵位尊贵,然而权势依仗,一为太后和陛下,二就是军权,所以贤弟才能幼年拜吴国公为师,后又被太后安排进入羽林军中历练,去年调贤弟入景仁宫中护卫,保护七殿下,太后和国公为贤弟所谋划的是什么,贤弟难道不明白吗?”
何元朗仔细想了想说道:“叶学士,我只是服从父亲的安排,到没有细想过。先生可为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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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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